在斋戒月期间,尽管公司、基金会和社团的董事会议时间表在吉隆坡仍然有增无减,但我与森美兰州的关密却是最亲密的。随著岁月的增长,我能感受到,距离吉隆坡只有一个多小时路程的森州,给予的视觉、声音、气味,甚至是精神上的感受。
我多次拒绝了于酒店举行的开斋自助餐,今年我参加的唯一一次,是为秋杰基金会(Yayasan Chow Kit)孩子们举办的。这些孩子穿上新的马来服装,向出席的群众展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音乐才华,也把他们历经的苦难藏在身后。
但是,在森州王城神安池(Seri Menanti)山谷甘榜里的孩童(即使在一所能容纳500人的小学里,因为人口从乡村流动到城市,只剩下55个孩子),在消费流行文化趋同效应下,知道著同一个歌手的歌曲。然而,现实情况是,他们未来的机会,就如秋杰基金会里的孩子,取决于经济机会的分配。
民间故事获关注
在传统米南加保族人屋子下,村民讲述著令人引以为傲的历史:这个清真寺的木梁,是70年前取自该丛林里的树木;人们依然参访在一个世纪前据说治疗好当时王族东姑玛未的圣人坟墓,希望得到神的恩惠;或者说这个族群的村长已为王室服务了九代。
这些民间故事如今更随著对两位统治者生平的关注,第六任森州统治者严端安达(Yamtuan Antah)和第一任国家元首端姑阿都拉曼,而放进历史脉络下。他们都是充满故事的人物,他们的经历为当时的政治权威、殖民主义和地缘政治提供了许多见解。这些故事提供的教训是跨世代的。
1874年,严端安达领导部队与驻守在双溪芙蓉(Sungei Ujong)的英国人部队战斗,因为当地的酋长要求英国人庇护(这令人联想到同一年更早时的《邦咯条约》)。当时,严端安达寄了一封信给英国驻新加坡的总督,说明了英国人派来的测量师如何被驱赶,并要英国人停止入侵,避免冲突。冲突开始时,严端安达军队处于优势,在芙蓉几乎击败了英国人,但是随著辜加人(Gurkha)援军到来和强大的炮火,把他们逼回神安池。
严端安达的儿子兼继承人端姑莫哈末(Tuanku Muhammad)的统治时期,是和解与重建的时代。森美兰就在那时再度统一起来,也与英国签署了新的条约,为建立马来联邦(包括霹雳州,雪兰莪和彭亨)铺平了道路。
端姑莫哈末在许多领域做出了重大贡献,教育上推动在森美兰设立女子学校和建设马来学院;在国防方面,他是第一个统治者推动成立地方军队,并在日后成为马来军团;在行政上,他主张在政府预算和决策中权力下放。
而端姑莫哈末的儿子和继承人端姑阿都拉曼,却是终结英国人统治的见证人。端姑阿都拉曼在森美兰郊区长大,了解传统的习俗,之后前往伦敦著名的内殿法学院修读法律,在那里了解到现代立宪主义和法治。
结合了现代与传统的知识后,端姑阿都拉曼返回马来半岛,出任公务员、推事,之后于1933年出任森州最高统治者。二战后,他反对马来亚联盟(特别是他在英国高压下被迫签署麦克迈条约),之后积极地参与1948年马来亚联邦成立和1957年的独立协议:最终,这终结了从其祖父统治时期以冲突开始的英国人关系。尽管如此,他依然以马来亚的国家元首身份,继续倡导民主的普世价值。
所以每当斋戒月期间,我听了关于祖先们,在这乡区长大后,经常回来探访的故事,我知道他们,正如我般感受到森美兰的核心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