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和可持续的国民建设精神,是无法通过强迫手段来完成的,也不应该屈服于社会中最强大的声音。相反,我们必须回顾,构成马来西亚的协议:州与州之间、社群之间,不同历史文化下共享著相同空间所产生出来的共识、协议。
每当到国油双峰塔,我有一点空闲时间(通常在会议之间或在国油双峰塔演奏厅的音乐会开始前),我都会到双峰塔内的国油艺术馆溜达。去年我特别喜欢的展览,是以展示国油过去宣导团结的广告─“我的国土”(#tanahairku)展览。2月21日我受邀出席他们最新的展览,“生活的遗产:Manah”推介礼并发表一些谈话,以下是其中一段摘录:“我不敢自称了解原住民艺术;更别说这次展览中展出的砂州加拉必人(Kelabit)、必达友族、肯亚(Kenyah)、特姆安族(Temuan)和其他原住民的艺术。但是,从我对世界各地土著文化的有限了解,我知道这些保留了不同生活方式的社会里可学习到许多东西。
以各角度看待事物
尤其当你欣赏别人不同的世界观时,你会开始对本身有所质疑,这过程中,你不可能不变得更宽容,更具有同情心。当你知道,你可能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特别是自然界中的对象和事件─对他人而言是至关重要时,你会开始以不同的方式来看待事物。
当你看到原住民社区面对著的无知和冷漠─有时导致他们的家园和生计遭到破坏,你会对身份认同及公民的概念,有不同层面认识和挑战。
当然,这些都是马来西亚重大的政治敏感问题,任何公共政策问题都可能有种族角度。但可悲的是,当我们往往以‘马来人、华人、印裔和其他族群’的公式看待事情时,它同时掩盖了每个族群中存在的深刻差异,也忽略了跨文化体验带来的新式马来西亚生活。
这次展览中的当代艺术家Alena Ose' Murang、Kaleb Anyie Udau、Kendy Mitot、Shaq Koyok以及陈伟庆(Tan Wei Khen译音)的作品,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成了代表著他们本身社区的大使。他们的艺术展示著当下马来西亚的一部分,形成一个不被国家垄断或被极端分子劫持的叙事。
最重要的是,这样丰富的遗产应被理解和赞赏。成功和可持续的国民建设精神,是无法通过强迫手段来完成,也不应该屈服于社会中最强大的声音。相反,我们必须回顾,构成马来西亚的协议:州与州之间、社群之间,不同历史文化下共享著相同空间所产生出来的共识、协议。
可悲的是,这些协议的庄严和神圣并没有给今天的马来西亚年轻人留下深刻印象。正是这种无知,这种傲慢,导致他们冷漠对待,整个社区失去了他们祖先活了几个世纪的土地。
这就是为何国油艺术馆主办这个展览的原因。国油是马来西亚的标志;拥有这样一个支持马来西亚原住民艺术的品牌,不仅让每周来到这艺术馆的成千上万民众,接触到不同的观点,同时也在教育和激励国人,何谓马来西亚人。”
国油主席丹斯里西迪哈山解释,此展览是寻求在新的语境中,重新展现原住民的美学,挑战过去那种把土著文化视为神秘、劣势或倒退的观念。现代社会的偏见,导致错误的认知,认为过去的创造和发明,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因此,它使人们忽略了祖先珍贵的宝藏。
推介礼鼓舞人心
推介礼在一个令人陶醉的婆罗州传统乐器和舞蹈表演下完成,展览共分成五个部分:风俗和文化、建筑风格、艺术和休闲、信仰和仪式以及当代表现形式。展示的艺术品,包括祖传遗物、以及根据传统方法雕刻或制作的新物品。与年轻艺术家交流他们对濒临消失的文化遗产关注,以及这如何激励他们为下一代创造的艺术品,是特别鼓舞人心的。
从多年前年长亲戚告诉我的故事、十九世纪旅行者的作品,甚至比南利(P Ramlee)电影中,我知道在主流论述下,马来文化流失了许多层面。但这些原住民的文化展示了优秀的一面;提供了一瞥,所有马来西亚人都应该熟悉的生活遗产─团结的社会,这不仅只是一个口号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