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前,我参与一个小团体前往森州良冷移民局扣留营捐赠物品,这是全国14个用于扣留涉及违反移民法令,并等待遣返回国的非法人境者扣留营之一。
在这之前,我已听闻了这由内政部管辖的营地上,所发生的事。网上很容易找到,关于此扣留营的报导,如营内发生的虐待和环境恶劣的新闻,甚至国际特赦组织的严厉谴责。在与那些处理无国籍和难民儿童的组织打交道时,我也听过有关的故事。
我带著这些认知来到良冷扣留营。抵达后,营地指挥官在礼堂里观迎我们的到来,礼堂约有100席位,分别是营地工作人员和被拘留者。简短的介绍后,年轻的母亲与婴儿前来领取尿布和婴儿奶粉(12岁以上的孩子将与母亲分开关押,这也是“替代收容”政策最迫切需要的)。我问了他们,来自哪里、在马来西亚多久了,如何被扣在此?他们的故事是相似的:大多来自印尼,以女佣身份进来,在移民局展开的突击行动中被捕。
扣留营人满为患
之后,我见了一群接收必备用品的年轻人。我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大部分回答是,他们只是到这里寻求更好的生活,逃离他们觉得没有机会,或遭到迫害的地方。趁扣留营官员不在身旁时,我问了他们,扣留营的情况;一般会在营内待多久(通常为期几个月至一年),他们能否离开所在的建筑物(几乎没有),他们有没有遭虐待(无),以及联合国难民署(UNHCR)或者他们的大使馆外交官来探访的次数(每隔几个星期)。
最后部分才是重点。尽管马来西亚没有签署1951年联合国难民公约,但如果他们受到联合国难民署承认,并获得难民卡,他们能够得到一定的保障和服务,例如政府医院服务,否则将被拒绝。我国政府是于2014年,停止资助遣送非法居留的外国人回国,并在全国设立扣留营,如今这些扣留营都人满为患。
然后,我参观了扣留营内的诊所:由卫生部一名医生永久驻扎在营地,同时服务工作人员和被拘留者。该设施看起来干净,储备充足。
未顾虑难民处境
接著,当局安排我参观扣留营内部:扣留者被安置在如礼堂般大的营房,数十人排列成行。就像到访学校教室时,学生们迎接到访者般(尽管这样的比喻,并不那么悦耳),从他们中挑选出来的代表告诉我们,他们的原籍国。我问他们有何娱乐时:营内有一个中央庭院,他们定时获允许出来活动。在女子扣留营内,我们遇到3名讲得一口流利英语的女子;她们表示,从叙利亚内战中逃离出来,希望获得难民署卡,并尽快获释。
我猛然意识到女性的扣留营,比男性的扣留营有更多的光线,空气也较流通:在这里的建筑学最基本的功能,显然不是设计者优先关注的事项。在我的各种角色中,参观过许多让这国家运作的不同机构,但我不得不说,这不是一个快乐的地方。
然而,要解决造成扣留营存在的因素,并不容易,因各方都有不同的要求:从国人认为非法移民者是危险的一群,并期望国家提供保护,到工商界视外劳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角色,再到官僚方面指他们只是遵循规律行事、人道组织要求马来西亚负起照顾难民责任,至于对秋杰基金和民主及经济事务研究中心所创办的学院(IDEAS Academy)而言,我们著重于因内战、治理不善和失败外交政策下的无辜孩子。
但成人也是国家和区域层面脱节政策的受害者。我们需要全方位,从人道主义、安全、官僚、外交等面向著手解决,甚至如果这些扣留营还有存在的需要,我们也应从建筑的角度思考,如何更好地处理,这些不是因为本身的失误,而必须把马来西亚视为他们第二个家的人之处境。三年了,又是宽中老师们的加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