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年至少为亚洲策略研究院(ASLI)作一次演说,通常都在东盟国家,而不是伦敦。但就像今天在座的各位,相对于东盟的各个首都,伦敦离开我们家乡更远。大马与英国关系源远流长,数十年来大量大马人到英国求学工作,两国人民往来频密。
马英关系也对大马国家体制影响深远。独立时期,建国元老们展现爱国热诚与献身精神,并以此报国。他们为继任者留下典范,当时,他们用人唯贤,立足诚信,遵崇法治,鼓舞了人们对公共机构的信心。这些原则皆由参考英国模式的学习机构传授。大马的政治制度受到英国高度影响,我们的联邦君主立宪与议会民主,混合了马来穆斯林与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历史。我们的第一任首相和第一任最高元首,完美体现这种合作共生的精神。
东姑阿都拉曼曾在国会致辞中,叙述民主与法治精神。东姑不仅是担任首相期间贯彻法治,也在出任巫统主席期间在党内贯彻法治之道,甚至经济政策也是如此。他反对某些领域的国有化政策,也阻止政府干预经济。
今天,这些政策仍然与我们息息相关。人们认为政治与经济的界限模糊,某些政策只是为商业利益,且通常以种族来界定,经济政策目的是让政权延续。
真诚合作友谊永固
与此同时,我们正在推进一些建议。跨太平洋伙伴协议、东盟经济共同体、东盟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定的支持者们,赞扬大马减少保护主义措施,进一步消除非关税壁垒和熟练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当然在某些领域尚存有争端,如可负担药物、知识产权、原产地规则与政府争执的解决机制等,但总体是健康的。
在这里,我们的建国基本原则可供参考:当我们追逐经济增长数字和排名时,考虑的不只政治实用主义。卓越的政治领导人是改造商业和投资环境的关键因素,最近在牛津我想起罗伯特‧皮尔爵士、威廉‧格莱斯顿和撒切尔夫人,这三位英国首相为推动自由贸易提供了创意与诠释。
说到英国首相,值得一提的是,只有保守党首相访问过马来西亚。其中,卡梅伦已经到访两次。这些访问效果卓著,促进了马英关系。但正如我早前所说的,加强马英关系要靠两地民间促成。这也形成了一个群体,他们带著善意看待政治关系。
这些群体不喜欢以政治恩庇关系来达成不透明的交易。他们不会像政府首脑互相勾结,以达成不确定的地缘政治目的。
建议外交政策奉行道义,或许是愚蠢的。但是东姑阿都拉曼的名言说:“马来亚和英国友谊地久天长。”友谊本质上就靠道德维系。当对方误入歧途,朋友有责提醒,由于有著共同的价值观,友谊才得以永固。就地缘政治而言,马来西亚才是英国的挚友,而非中国、印度或是伊朗。所以这种关系可更诚实更稳健。
最终,维系我们双边关系者,是我们共同秉持的价值与原则。由于全球中庸运动基金会(GMM)首席执行员已经去职,我们无法在国外推广中庸之道,除非在国内也同样实践中庸。
在演说前,我要求各位为捍卫我们国家主权与自由的战士默哀一分钟。但我们也不要忘了,某些公共机构的职责与功能,它们在宪法下设立,致力推行自由之道。在很多方面,它们巩固了马英双边关系,并将继续指导我们,进一步深化双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