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文章提到东南亚运动会时,都会强调它是本区域最成功的跨国常年体坛盛会,而且它与东盟无关。该盛会由东南亚运动会联合会举办,比东盟的成立早了十年,当时东帝汶也参与了比赛。
上周,我从另一个角度见证了在新加坡举行的第28届东南亚运动会。作为马来西亚壁球协会(SRAM)的理事,我受邀成为球队领队,带领大马壁球队出征新加坡。
对我们这12人来说,这可是全神投入的一周。除了我之外,球队还有一位副领队、两名教练和8位球员。在一个舒适的星期天,我们的巴士从武吉加里尔直驱新加坡,并在哥打依斯干达享用午餐。在两国移民厅安排下,顺畅的从马新第二通道入境。
抵达后,即时开始了一堂训练课程,我亲眼目睹了球员的天赋、坚韧、敬业和谦逊。他们在每一阶段都击败了对手,在整个四场比赛(男子个人、女子个人、男子团体、女子团体)我们打了26场比赛,只有3场没有取得3比0的成绩。
我们的球员主导了赛情,不但完成四面金牌的目标,还夺下了额外的两面银牌。因为在男子和女子个人决赛都由马来西亚选手包办,但赛场上却吸引了不少观众──包括来自其他体育运动项目的大马选手,人们都爱观赏世界级的壁球赛。14年以来,这是我们首次横扫东南亚运动会的多数奖牌。1997年我们拿下四面金牌;1999和2013取得两面银牌(虽然2003、2009、2011及2013年,东运会并未设壁球赛)。
在东运会的四十个比赛项目中,我们的潜水健儿也表现杰出,夺下所有八面金牌。划船比赛得到七金,射箭和保龄球各有五金。此外还有很多个人的成就,如Sharmini Ratnasingham在马术的场地障碍赛、Farah Ann Abdul Hadi在体操的卓越表现(实际上她为国家带来了六面金牌)。新闻报导却出现了一个污点,那就是独裁者滥用了宗教的语言,以及一些变态者的丑行。对于运动员来说,只有一名随地吐痰的足球员算是行为不检,他早被送回家了。
在东运会期间,团长拿督斯里查卡利亚、他的副手以及各项目领队除了传播急需的管理信息外,也不断在WhatsApp群组给予激励及祝贺。在东运会有很多行政工作,除了每个国家的代表团,主办国更是要全力投入。从每日三餐到交通安排、组织工作和医务人员、赞助商和吉祥物、处理开幕、闭幕及颁奖仪式。2017年,大马将是东运会的东道国,这也是自1998共和联邦运动会以后,大马最重大的体育盛会。
依我所见,体育赛事里的政治也截然不同。教练与运动员对如何攀上顶峰争执不休,他们明白夺取金牌并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要点。这可从他们之间,以及和体育协会的抗衡中看出来。
同样,体育中也涉及外交,尤其是“人与人的关系”,便可见到傲慢的态度。在运动会期间,大马人和泰国人对缅甸人较为友善,不像罗兴亚船民事件那样。
但也许我看到的最重要的关系是,大马球员的友爱。纵观整个比赛,我没有听到任何强调球员族裔的说法。人数不多的壁球队一定是最具包容性的。他们来自马来半岛和婆罗洲,单看他们的名字就明白这点。他们分别是:Sanjay Singh,Rachel Arnold,Mohd Addeen Idrakie,Vanessa Raj,Mohd Syafiq Kamal,Teh Min Jie,Valentino Bon Jovi Bongand Zulhijjah Azan。
这些冠军球员从大马奥理会主席东姑英南手中接过奖牌,在台上唱起了大马国歌,人人团结一心。Malaysia Boleh!的口号更是响彻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