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来,我在大学授课、参与世界银行工作会议,以及为上市公司董事的企业培训工作坊上,谈到发展课题时,始终面对著一个课题:文化和贪污。
一些社会的某些文化传统就被认为会衍生贪污:特别是在特定节日给予礼物的做法。在马来西亚,我们都会怀疑在庞大合约背后,可能就有人收取了大红包。当然,这种“馈赠”不仅仅通过文化习俗出现,也有其他方式,如提供高尔夫球俱乐部会员籍,以获取商业或金钱利益。
当然,这里有模糊的界限,很难确定一宗交易中,在多大程度上是基于商业考量,还是友谊或其他因素。即使如此,人们也可认为,这种“馈赠”有好处:例如个人关系可以转化为更高层次的信任和效率。但更可能的情况是,这种私人安排是让少数人受益,而且通常表面上遵循程序,使其看起来合法,或者绕过法律。因此,在这个过程中可能需要贿赂一些人。
合理化贪腐行为
一旦“每个人都这样做”,之前似乎是不道德的,逐渐在道德上变成“中立”。人们会以职业需要或养活家庭来证明这种做法是正当的,并说服自己问题不在他们本身,而是“制度”。这进一步正常化贪污腐败的行为。
如果类似的交易只有涉及私人的资金和私人的公司,一些人会认为这种招标方式是可以接受的,因双方是按照所认为合适的条件自愿交易。但是,当涉及到公共财政和公共机构时,这是不同的。公民就是股东,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的税收或国家自然资源的收入是如何消耗的。
从理论上讲,法律规定了透明度要多少,如超过一定数量的支出需经过更多的审查,某些类型的项目也明确要公开招标。但决策者也有办法摆脱这些条例。
当然不是所有的腐败交易都是关于钱的。一些人是通过本身拥有的权力,让公共机构“保护”其腐败行为。所以,官员被指示对不法行为选择性调查、推荐某些人上任重要职位、按照特定的形状划分选区,或以某种方式来解释宪法,使其能够进行前所未有的任命。
我如此写,并不是因为最近一些事件而有所领悟,而是最近节庆门户开放活动上,也引起类似的讨论和观察。在我们所有的节庆活动中,开斋节的节庆是最长的,也提供了一个公共空间和机会,让不同想法的人们,包括政治上的,欢聚一堂,这本是善意的精神。
门户开放活动,特别是显著政治人物或企业主办的,可说是社会学研究的“沃土”,不过今年的活动上,人们的对话、身体语言、座位位置甚至客人到来的安排,也为政治分析员提供了很多材料。仔细观察,您可以从中了解到接下来一年的国家动态。
政策的制定往往与选民利益很少有关系。但许多政治人物认为,他们认可的,人民也一定认同,特别是如果他们将这些民众不仅以种族和宗教来定义,而是把他们归纳为特定政策或计划的受益者。
但在节庆门户开放活动上,这样的假设是错误的。大多数人也许真的是没有怀著动机来出席,就只是纯粹希望多吃几串沙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