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打灵县署与土地局日前一封“禁售烈酒”来函,掀起社会热议,甚至有者把矛头直接指向地方政府的缺失,然而批准酒牌(卖酒执照),到底是县署还是县市议会的“管辖范围”?究竟个中单位又扮演著怎样的角色?
其实,酒牌是由县署负责发出,但批准的程序中涉及层面广,不仅涵盖地方政府单位,也涉及关税局和警方认可。
雪隆华人药业公会于5月26日发表文告,指八打灵县署与土地局发信给县区内药材店业者,表示今年12月之后,药店业者更新售卖酒精执照时必须遵守以下条规:第一,业者必须呈上售卖的药酒名称与成分,并贴在店内;第二,药店不可售卖烈酒;第三,营业时间从早上7时至晚上9时;第四,不可售卖酒精饮品给18岁以下者。
此举让药材店业者大呼不公平,担忧严重影响生计。无论如何,雪州大臣阿兹敏阿里事后表示,州政府并不曾禁止中药行售卖药酒,但要售卖其他酒类饮品,业者则需另申请卖酒执照。
除了八打灵县的“禁酒”风波,莎市长拿督阿末扎哈林在5月的常月会议后,指莎阿南已有110间酒货仓,实属足够,因此不支持再设酒仓库的言论一出,也备受热议。
执照局下放权力
阿末扎哈林随后也回应,莎阿南市政厅对市内设立酒仓库的评估为“不支持”,不应成为八打灵县署的借口,并解读莎市政厅的立场,因为申请和批准设仓库建筑物的权限,在于县署。
上述风波接连发生,牵涉到县署及县市议会(市政厅)单位,虽然两者的“功能”各异,但却又互相有联系。
雪州县署与土地局特别遴选委员会成员刘永山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表示,在马来西亚关税法令之下,超过指定酒精含量的烈酒饮料买卖,都必须取得酒牌。
“而在这项法令之下,有关当局必须设立一个执照局,至于执照局成员则由部长委任,部长把发放执照的权力下放给各县的县署或县长,因此酒牌发放才涉及到县署范围。”
他指出,县署这个名称在不同州属有不同的称号,在雪州就是县署与土地局,或简称县土地局;雪州共有9个县署与土地局,基本上它是属于州政府最小的单位,负责执行州政府的政策。
“县署或土地局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处理地契、土地买卖或租凭等事宜,其他事务包括乡区发展,负责管理州政府和中央政府发放下来的小型发展项目,第三则是发放酒牌等小型项目。”
“酒牌事务占据土地局运作很小的范围而已,相信不到10%。”
“一旦拿到酒牌,申请者还要再去地方政府申请商业执照,因为每个人做生意都需要商业执照,当然要张挂广告牌还需申请相应的执照等。”
批准前须谘询关税局警方
过去曾在雪州担任5届州议员及2届行政议员的拿督叶炳汉表示,任何人要在县内卖酒,都必须通过县署酒牌委员会申请酒牌,而在发出批准之前,该委员会都会向相关单位,如关税局、警方及地方政府等取得意见。
他解释,要处理酒牌申请时,会经过县市议会的意见,事因要审核对方申请的“生意地点”是否合适,甚至有时候还需要来自公共工程部或国能等单位的意见。
“我曾经担任过酒牌委员会成员一段时间,所以了解其中详情,而且当年我们每次开会处理酒牌申请时,都不曾有过反对声音,不明白为何却有禁酒的问题发生。”
他也说,虽然县署与土地局本属一体,但从含义来说,土地局是包办所有土地及沙石事务,至于县署则是负责执照申请,如酒牌或娱乐执照等事务。
要求恢复土地委会加强监督
刘永山指出,该县署与土地局特别遴选委员会一直要求恢复土地委员会的功能,是希望通过这委员会透明化土地局的条规,否则官员在指定政策时,没办法得到更多基层和人民代议士的回馈,很容易变成“空中阁楼”,即不实际的东西。
他表示,土地委员会在国阵时代曾经设立,但因为出现了一些问题,当民联在2008年执政时就决定去除委员会,取而代之则是官员本身的委员会,没有代议士的参与。
“过后我们觉得失去这个土地委员会后,议员在监督土地局的行政时,往往是心有馀而力不足,不然就是办理事务慢半拍。”
“所以我们一直建议政府恢复这个委员会,委员会一旦恢复,一些事情(如禁酒风波),必须经由委员会再能对外发放消息。”
他认为,土地委员会的功能很重要,有助起一层监督的机制,加强办事效率,也让州议员有一些角色可以扮演;若州政府担心以往问题会重演,也可以重新定位委员会的功能。
“一旦恢复土地委员会,我们与土地局将有定期会议,并有报告定期跟进一些个案进展,至少村民向我们追问时,无需每天致函到土地局要求详情,甚至可能有时候还没有下文。”
他说,现有县土地局特选会与土地委员会功能不同,特选会只是州政府成立的监督小组,目的是监督州政府在管理土地局事务和行政方面的效率,不能够向土地局发出任何行政指示,只能够提出批评和意见,并将之归纳成一个报告,在州议会上提呈报告,经过辩论、接纳后取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