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导,新加坡的经济及社会政策统筹部长尚达曼指出,新国今年的经济增长率会介于1%-2%之间,且未来几年很可能会低于2%。这个增长率走低的消息,虽然是针对新国国民,可也对大马有警惕作用,对马劳与大马房地产而言,更是坏消息,可却是客观事实。
新国与大马均是高度依赖国际贸易的高贸易依存国,若世界经济增长率或贸易增长率走低,自也会冲击到两国。其实,整体上言,未来世界经济不易出现高增长;因为,主要经济体均担负著高负债,而高负债的长期化,已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增长的潜能。实则,当前全球生产总值只有约76兆美元(312兆令吉),可全球总债额已高达约240兆美元(984兆令吉);在发达国,不仅负债高还存在著人口老化、少子化、医疗与养老金支出递增的挑战。在个别发达国如英美,还出现贫富不均日趋恶化,中产萎缩的不良现象。
据此而论,许多发达的国家不得不作出痛苦的改革,在这改革的过程当中,也可能会出现动荡,如法国的提高退休年龄与劳工的改革,便已引发了多场的大规模示威。法国、意大利、日本、西班牙、希腊等国,也日趋成为高风险、低潜能、低增长之国,即便出台负利率,也无济于事。高负债与高龄少子化决定了这些国家前途堪虞,而中美两大经济体,也存在著颇多的不确定因素,如金融与房地产问题。
新国多优势
就新加坡而言,虽然也面对著高龄少子化的危机(中位数年龄38岁,比大马的28岁高得多);只是,新国是个富国,且政府资足抵债。实则,新国不但国富,民间也颇富裕,储蓄率也偏高,且移民政策富有弹性,应可在颇大程度上,缓和高龄少子化的冲击。其高经济自由度与安全度也会为它加分。
新国经济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是,虽是高收入国,可支出面的国内生产总值(GDP)的结构颇稳健,如民间精英、公共消费与投资的个别占比是约41%、10%与27%。其他发达或高收入国的个别占比多是60%、20%与20%。显见,新国是个高储蓄、高投资与低消费的高度生产取向富有韧性的威权体制国。
不盲从潮流
新国的掌权精英虽是受英文教育者,可却不会盲从西方,而懂得实事求是地制定与执行符合国情与其发展阶段需要的公共政策的务实理性国。易言之,其成功在于能从实际出发,不盲从潮流,也能面对现实,不逃避挑战。其实绩也可从人类发展指数、全球竞争力、腐败观感指数、大学排名等各领域反映出来。它的民主指数虽低于大马,可吸资力与吸引人才的能力却远高于大马。显见,外资与各国人才实际上在行动上是偏重社会与政治稳定、政策的可预测性与法制等,而非政体。同理,中国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吸资国也亦然。
尽管新国有著多种优势,长远来说,新国确也有其难以避开的严峻挑战,如气候暖化引起的海水上涨,可能淹没部份沿海地区,北冰洋溶化通航可让中、日、台、韩等用北部航道与欧洲通商,或泰国开通克拉地峡也可能危及新马的港口贸易。其他如中国印度发展金融业,其他东盟国家也走低公司税政策或开拓可抢走新国的新兴行业等,也会冲击到新国的高工资高地价竞争劣势。这都会加剧其忧患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