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内的局势发展,来自不同年龄层和背景的读者都在问我: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样的问题,源自于对国家未来的关注和悲观,加上害怕在特定议题上发言,会惹上麻烦所形成的。对于一个明确地建立在民主原则的国家而言,有如此多的人有这样的感觉,是令人悲哀的。

在Instagram(@tz.n9)上,我分亨了第一任国家元首端姑阿都拉曼于1959年9月12日,在国会下议院发表的演词(当时的国会是位于吉隆坡安邦路,即马来西亚旅游咨询中心现址)。在这历史性的演词中,陛下说,联邦宪法是“最高级别的民主成就,这是很多人心里一个共同目标努力的产物,以为我们这个新的国家马来亚,发展一个基本宪章──从我们过去的经验,一个适合我们的环境条件和生活方式拟订出来──依据我们对议会民主传统和理念的坚定信念─最后,最重要的是,这宪章显示了我们的共同信念,一些基本自由是一个有尊严和自尊的人,所不可少的。”

端姑阿都拉曼向全体公民强调,这宪法是属于“我们大家的”─属于国家元首、议会成员以及“作为权力源泉的人民”。我的曾祖父也间接提到我,他说宪法和议会,应是负起这个新国家和尚未出世的国人之政治需求。(我敢肯定,如果他可预测到1963年马来西亚的成立,他会提到“马来西亚人”)

在一个运行良好的民主制度,公民对国家机构有信心,并相信在宪法下设立的机构如法院、警队和国会本身──将是宪法的首要捍卫者。唯有当人们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信心,他们才会提问:我们能做些什么?

因此,问题的根本,是要恢复对民主制度运作的信心;并确保做为这土地上最高法律的宪法,获得尊重。

对此,有许多不同,但有效的方法。有些人可能会认为,可以本身的权威地位,公然、大胆和坦率的方式发言。另一些则寻求聚合多人的力量,通过宪法保证下的言论自由发声。而一些,尤其是那些继续在国家重要机构服务者,留守岗位,以使他们的机构,在宪法下运作,不论是在每日工作上以身作则,或举报内部违法者。

不求回报为民服务

对千禧一代而言,这可能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但的确有一些公民,以不求报酬或名利,尽职尽责地为公民提供服务。在没有社交媒体见证及传播下,大部分的国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贡献。

我见过类似爱国者,他们一直不愿公开以获社会嘉许。对于年轻的马来西亚人而言,他们有必要知道这样的人存在,并应明白,不要因为没人公开其所做好事,就意味著没人在做。

这国家就是由这些不同的爱国主义结合下,建构起来的。毕竟,就如年长国人经常告诉我,我们以前曾经过的种种黑暗时刻:亚洲金融危机、宪法危机、马印对抗、紧急状态,甚至在独立时,许多观察者怀疑这国家的和平与稳定能否持久。

然而,我们通过这一切挑战,这不仅是因为那些冒著生命风险者(军队),还因为我们有一批勤奋公务员,确保国家机制的运作。我们也希望反贪会的新掌门人,也将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正如我之前无数次所说和所写的,要灵活和可持续的方式,维护宪法至高无上的地位,就是在学校有效地教导宪法,并在公共服务及专业领域中,展示出宪法的精神,如果公民都不尊重宪法,那么领导者更没有动力去做。

“这宪法是一个全面宣言,宣示著这国家所有机构、这土地所有公民的义务和责任,权力和特权……这是一个引导我们走过不可知的未来之指南针。”

这就是我们钱币上肖像的那位绅士所说的。如今,他的讯息就如其面貌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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