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村上春树作品之中有哪几本感动过我,这本《关于跑步,我说的其实是...》绝对榜上有名。话说十年前我也尝试过想要写小说,于是参考了这本书的英文版,译者Philip Gabriel 笔下的译文让我深入了解了村上的想法,后来随手翻日文版的时候也都随时记得起那些重点。
话说村上开始写小说时,生活颠三倒四,一整天经营酒吧下来,只能拖著疲累的身躯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在厨房桌上一直提笔写字爬格子,好不容易才完成了短篇小说、中篇小说。直到想要写长篇小说而且需要耗费更多精神与体力之后,他毅然决然变成一个早睡早起的morning person,也开始靠长跑、游泳来维持继续创作小说的体魄。
我练习过跑步,但是由于大学时期太过习惯游泳,对跑步兴趣不大。有想过练习慢跑然后试著提升到马拉松跑者的程度,于是世界各地的马拉松公开赛都可以报名参加,也称得上是持有“这一生也在好几个城市跑步过”的纪录。不是显赫的纪录,只是个人对自己人生的交代,不过我还是无甚动力,尤其是喜欢上慢跑的节奏之后。
既然竞跑不行,那就用走路的就好了。哈,果真是怕麻烦的人想得出来的点子。村上说跑步很方便因为穿上跑步鞋就可以出发了,只要路况可以接受而且天气不错就可以了。但我说穿起跑步鞋之后到处乱走更是方便。以前一个香港旅社朋友告诉我,他每天从铜锣湾到鲗鱼涌来回一遍,走一大段路上班、回家省车费,而且做完这个运动之后半小时不要喝水,很快就会瘦身,因为运动马上喝水会让身体吸收得更多。
现在雪隆区地铁、轻快铁站多了,搭车与走路之间没有塞车的烦恼,心中思考著的问题跟村上先生差不多:趁著步行放空思绪的时候,有很多关于写作与翻译的想法都会涌上心头。创作就是这么一回事,你愈是放开就能看到世界,愈是收紧就只看到死角。
曾经在澳洲雪梨闲晃,下午两点穿上跑步鞋与薄外套就一路慢跑到歌剧院、海港大桥那一带的旅游景点,享受过夕阳西下的景色之后,约莫五点就慢慢走回去旅社。慢跑与步行之间都维持一个不疾不徐的速度,确实有利于思考,但是小说依然写得一蹋糊涂,还是专心写短文比较好。
现在另一个趋势就是戴耳机跑步。我很少这么做,原因是有一点麻烦。最麻烦当然是耳机掉在地上要捡起来,有者使用有小尾巴的无线耳机挂著、有线的耳机则是拉长一点绕著耳朵不让其滑落。有一种是直接耳塞套上去几乎完全没有外界声音进来,但是走很快或跑动也会掉落。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空,让视觉与听觉珍视步行或跑步的周遭环境。人生只能活一次,与其紧盯虚拟世界提供的资讯直到死去的那一天,还不如多找机会真正听一下周边有没有由远而近的风声与雨声,以及大自然送给我们的各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