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模糊乐团Blur发表创立以来的第9张专辑新专辑《戴伦之歌》(The Ballad of Darren),我就一直在想要不要直奔八打灵阿马广场(Amcorp Mall)的唱片店买唱片。说实在的,雪隆区好像已经没有实体唱片店,以前做生意若大声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可能是一种荣耀,但现在可能是实体唱片业的写照。
我最后一次买唱片应该是2018年底,在台北敦化南路的诚品书局底层的唱片专区,没记错应该是在台北世贸中心看陈昇跨年演唱会之前就先买为快的战利品。事过境迁好几年,以24小时营业为号召的诚品总店已经在陈昇驻唱的音乐声中结业了,我的笔记型电脑的CD唱机也收工了。两台旧笔电都修理过CD唱机,它们最终逃不过下班的命运,我亦无力再维修,因为新的笔电已经不能置入实体唱片了。
可怜的实体唱片,收藏在工作室的架子上苦无“发声”的机会。例如伍佰and China Blue的台语专辑 《树枝孤鸟》、《钉子花》、《 透南风演唱会DVD 》、《双面对决演唱会》。之前笔电唱盘还行的时候,最过瘾就是置入唱片听个够,一边写英文稿一边听伍佰的冷门热门台语歌,旱季溽热难耐的日子,扭大音量播放Beyond史上最rock最吵的《Sound》专辑,总是要炸它一炸才算过瘾。
说穿了,买唱片就是花钱买一个耳根清静,买一个“免于低俗广告干扰”的自由。欣赏著摇滚乐团用心制作的作品时,若忽然弹出一个洗衣粉广告,那岂不是很扫兴?另一个买唱片的原因,就是它实际收录的音乐比较清楚,其他网路平台上面的MP3档案都是已经被压缩到不行,各种乐器的细节没有那么仔细了。听说以前的录音带、录像带可以听到更细腻的细节,真的要找到状态依然良好的旧唱机,这件事才能算是“有从稽考”。
另一个买唱片的原因当然就是为了支持喜欢的乐团或歌手。以前在台湾卖两万张唱片,China Blue团长小朱说是被淘汰的边缘。换作今时今日,真的卖两万张唱片,我猜测是不是要准备拿畅销大奖了?现在的受欢迎程度以点击率计算,酷玩乐团坐拥上亿点击次数,音乐分享网站或平台每跑一次广告都有收入,只是需要唱片公司与艺人商讨如何拆帐。
大概这也解释了现在的音乐不怕在网路上流传,愈是流传它累积的广告费愈多,艺人在网路上有观众自然就有机会巡回开演唱会。财经分析说后疫情是“逆全球化”(Deglobalisation)的时代,但是巡回演唱会反而很全球化,在在证明网路音乐分享是开拓后续财路的管道。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买到新唱片,反而是给模糊乐团的官方频道在线上贡献了很多点击次数。大家若有喜爱的音乐人,亦可以更高点击率以及让广告播放的方式以示支持。
眼前这趋势 ,大概也侧面暗示著:我收藏的唱片可以封在玻璃柜中当展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