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数个月前,我一如往常浏览优管网站,惊觉演算法推荐模糊乐团(Blur)的新歌《The Narcissist》(自恋者)。不听也就算了,一点进去听,实在惊为天人:一支加起来两百岁的四人乐团,竟然还可以产出如此揪住心灵深处的音乐,真的要写一个“服”字给他们。
模糊于1988年在英国创团,在英伦摇滚(Britpop)很流行的九十年代风靡一时,尽管当时亚洲歌迷比较多留意到绿洲乐团(Oasis)和后军突起的酷玩(Coldplay)。这一两年重聚开演唱会,十多万歌迷挤爆了英国伦敦的温布里球场,另一个惊喜就是他们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会录制新专辑《戴伦之歌》(The Ballad of Darren)。
主音歌手戴蒙·亚邦(Damon Albarn)在乐团未重组之前都在玩虚拟乐团Gorillaz的音乐;吉他手葛拉罕·卡克森(Graham Coxon)一直都有创作个人专辑或帮别人编曲;贝斯手艾力克斯·詹姆斯(Alex James)协助监制其他歌手的专辑之馀也帮英国不同报章写专栏。
鼓手戴夫·朗崔(Dave Rowntree)更是跨域高人:他曾经是工党在诺福郡议会的议员,主持过电台和播客节目,乐团暂休期间考了律师资格,他本身也是电脑动画师。若说阁下立志要当一个“斜杠族” (Slashie),朗崔绝对值得学习。其实我根本怀疑他打鼓表演就是为了好玩,当他放下画笔、放掉议员工作的时候。
除了自恋者,圣查尔斯广场(St.Charles Square)也是我常听的歌曲。对我来说,卡克森的吉他重复段(guitar riff)很惊艳,他说现在弹吉他其实是在研究可以用吉他产出什么声音。
对我来说,他的吉他可以扣住一整首歌的灵魂,因为我的思绪很容易跟著歌词飘移,尤其是若你读过华纳唱片在MV上载的附加中文歌词:“因为这屋子底下似乎不得安宁/地板下居住著某种东西/忙著在钟塔的时钟间打转逆转时空”
我自己翻译出身,不得不说这个译作填补了英文歌词不明说的空白,让我们更清楚歌者本身想表达的故事。但我们也只能猜测,毕竟诗词若说得很白其实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以我这几个月的状态来说,他们的新歌旧曲给了我很多欢乐,尤其是这一个月以来,世界又倏忽距离另一次大战更靠近一步的时候。趁著还有机会飞翔的时候、趁著他们还没退休的时候,我查看模糊乐团的演唱会行程,欧洲、日本、南美都唱遍了,不知道台北或新加坡有机会吗?
若能成行,希望他们带著演员Phil Daniels一起说唱《Parklife》(居无定所),因为他的助力最能演绎那首歌。《Bettlebum》、《The Universal》当然都是必唱金曲,还有很多B-side歌曲,不能尽录。
有时候想拿起吉他,想找几首模糊乐团的歌自弹自唱,这才发现他们在和弦与和弦之间装了很多“地雷”,少一个音符、低一个音阶,音准就会走调。
所以说嘛,都到了不惑之年,凡事不要逞强,还是每天写字吧,听音乐告诉自己以后知天命、耳顺之年要有模糊乐团成员的模样,人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