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进入4月中旬,一般预料尚有6州议会任期届满,行将于今年6月或7月进行州选。这6个州是吉打、登嘉楼、吉兰丹、森美兰、雪兰莪和槟城。
前3个州是马来选民占大多数,在华社掀不起浪潮。一般推算,伊党会比较占优势。换句话说,由土团党领导的国盟会以伊党的月亮标志在吉兰丹和登嘉楼提名(慕尤丁语)。至于森美兰、雪兰莪及槟城的国盟要以什么旗帜出战,尚不明朗,是用国盟的旗帜,还是各党本身的标志?
在2018年大选时,在国阵旗帜下出征的政党有巫统、马华、民政党和国大党等。但在选后丢了政权就出现分裂的局面。最先退出国阵的有砂拉越的“国阵”,用最快的速度组成“砂拉越政党联盟”(GPS)。不久之后,民政党也宣布退出国阵,但一时之间也不知何去何从。后来土团党坐大而成立国盟时,民政就与国盟有所接触。而沙巴也在2023年退出国阵,另成立沙巴人民联盟(GRS)。
民政党在此时加入国盟是最不恰当的时机。由于伊党在后期表现出宗教色彩和种族色彩,且是国盟一主要成员。民政党该怎么面对大选?就现实而言,民政只有靠自己才能取得突破,依附在其他政党只能自我矮化,因为民政已没有筹码与其他政党谈合作了。
民政是在1968年起家的,也是没有与任何政党合作就拿下槟州江山。那么这次是不是可以独闯江湖?除非民政在来临的州选拿下3个州议席,就有翻身的机会,不然就成为孤家寡人了。
其实在今天,民政的情况会比马华好。虽然马华仍是国阵成员党,但它在中央没有官职,变成“人微言轻”。因此争取希盟让路予马华转运,那是有难度的。
在政治上,没有所谓谦让这码事,所以马华希望行动党能在槟城、雪兰莪及森美兰这3个州让出一两席,那是难如登天的。行动党就是要靠这样的势力维持在希盟中的地位,一旦让位于马华,等于对“敌人的仁慈”,也就非行动党所能苟同的。
当马华在槟城、雪兰莪及森美兰输到连1席都没有时,它已经在谈判桌上输掉所有的筹码。因此要求希盟在槟城让出3席、雪兰莪2席及森美兰1席,对行动党来说是很难接受的,正如曹观友所说的,谈判的原则是原任议席归原任政党。
马华无法取胜
既然谈判已是有条件的,那么马华要求希盟让位是在没有本钱底下要求“厚待”国阵成员,这是前所未有的。或者对于巫统可以宽松一些,但并非门户大开。例如槟州行动党有19席,尚差1席才能达半数(总数是40席),如果行动党让出3席,那是削弱行动党的主导地位。如果巫统让出3个马来选区,马华也无法取胜。
至于在雪兰莪,总数有56席,公正党、行动党及诚信党合起来才有41席,而行动党只占了16席,未达1/3席,更不可能会让出两席。森美兰共有24个州议席,行动党只有11席,未达半数,巫统有15席,马华能否从两党中各取1席,倒是不容乐观。
既然行动党是从零议席打到到今天才有一定的势力。如果在谈判中要多做“牺牲”,那也是强人所难。
就此而言,马华既不能乞求其他成员党,也不能强要对方让路,也就必然会爆发一定的争执。
本来马华与行动党就是不咬弦的一对,从1964年起,它们的斗争就没有停息过,而在2008年之后,马华的议席和声望就一跌再跌。
如果马华留在国阵内看不到未来,它是否可以考虑与民政合作,通过大选来取得席位。只有在斗争下赢来的胜利,才是光荣和有尊严的。
到了这个时候,马华如果还依恋著马六甲及柔佛的行政议员,在各县市的市议员和地方议员,而认为这样的存在比参加选举拿下议席更为有效地为民服务,那魏家祥就需要检讨马华从创党到今天的得与失,为何参选44席到今天只剩下两个国席?这对百万党员政党而言是完全不相称的。
如果马华认为它是有可为而存在,那么它就要检讨74年来马华一败再败的致命伤在哪里?无疑的,在教育上它是有大贡献的,但在政治上的,它更是被认为交白卷。
也许会有人说,离开了巫统,马华的生存空间就更小了,但如果放眼行动党和民政党初出道时,还不是凭一己之力登上政治舞台,在那时我们发现它们不是依靠某个大党起家的?
在今天说,政治已到了一个分水岭,如果安于现状,把各政党拢合一道玩团结,而下来不再有政党间的搏斗,那政党的功能与民主的意义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