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两个半月前的3月22日,伦敦的国会外遭到恐怖袭击,当时一名男子驾驶一辆休旅车,在朝往国会大厦途中,于威斯敏斯特大桥上撞行人,然后在那里刺伤了一名警察。该宗袭击,导致总共有5人(不包括肇事者)在我当年每天上班的路上死亡,受伤人数则有49人。
两个月后,5月22日,英国再度遭到恐袭,美国歌手亚莉安娜格兰德(Ariana Grande)在曼彻斯特举行的演唱会散场时,一名男子展开自杀式炸弹袭击,导致22人死亡,119人受伤。对马来西亚人而言,对曼彻斯特的感情更多于伦敦,这不仅是因为有很多学生到曼彻斯特留学,还因为曼联是最受大马人欢迎的英超球队。
肇事者遭击毙
上周6月3日,恐怖分子再次瞄准了伦敦,与3月的袭击模式雷同,包括用车高速撞向伦敦大桥上的行人,随后到巴罗市场上砍人。最终,三名肇事者被警方击毙,另外有7人遇难,48人受伤。
当年我在英国国会工作时,星期一至星期五,都会在国会大楼度过,周末通常都会去巴罗市场,购买奶酪和水果,我经常也会看到国会议员到该市场采购。因此,推测此次的恐袭时机,是要影响6月8日的大选,或者吓倒选民阻止他们去投票,从而削弱民主的使命。
每次恐怖袭击发生时,评论界将再争议社会安全与言论自由的取舍,如何平衡专制的反恐怖主义行动,以及捍卫自由的价值观?尤其英国首相特丽莎梅提出对社交媒体监控而引起的极大争议。这样的争议也跨越大西洋,引起美国总统特朗普和伦敦市长萨迪克汗对恐怖主义的应对争议,尽管萨迪克汗来自工党,但却获得保守党政治人物的捍卫。
事实上,伦敦人对这次袭击所展现的团结,再次令人感到欣慰,特别是穆斯林为受害者哀悼的形象,以及伊斯兰宗教师基于恐袭者违反宗教信仰的罪行,特别是在这斋戒月,而拒绝为死者举行葬礼仪式。
举办慈善演唱会
但对恐怖主义最强大和最厉害的回击,也许是在曼彻斯特,在伦敦第二次恐击不到24小时之后,由亚莉安娜格兰德带头,与流行音乐中一些大咖,履行其重返曼彻斯特市的承诺,在当地举行慈善演唱会,为5月22日恐袭案的受害者筹款。这让人感受到曼彻斯特人面对著的痛苦和其应对能力。
除了音乐会,在反恐行动上,也牵动了地缘政治、安全和经济等因素。沙特阿拉伯、巴林、阿联酋和也门在过去几天中,就指卡塔尔涉及支持恐怖主义活动,而与该国断交。
特朗普对这样的发展居功,指这是他上个月对该地区的访问,并且表明“不能再为激进的意识形态提供资金”的成果。尽管在该行程中,他在沙特阿拉伯签署了一项武器交易合约,也会见了卡塔尔的国王,而美军在当地更拥有庞大的基地。
不管我们如何质疑这些国家在断交风波中,怎样去界定“恐怖主义”,其带来的经济后果,已因卡塔尔国营的航空公司被禁风,让成千上万的国际旅客都能感受到。
武装冲突仍未解决
与此同时,在我们地区,菲律宾南部棉兰老岛的马拉维武装冲突仍没解决。
关于谁先打响第一枪,有不同的说法,但菲律宾军队与附属伊斯兰国恐怖组织(IS)的阿布沙耶夫武装分子的战争,已令当局宣布当地进入军事管制地带。我国首相虽支持菲律宾军队的行动,但在该武装冲突中,也浮现了马来西亚人参与阿布沙耶夫武装分子对抗菲国军队的踪影;已有3名马来西亚人在冲突中丧生。
当马来西亚政府向其他国家的恐怖主义受害者表示哀悼,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提供帮助时,我们也需要问,为什么有些马来西亚人被极端主义意识形态所吸引,并要意识到解决方案,不仅在于地缘政治和经济,还包括本国的政治动态,以及教育和灌输所有马来西亚人拥有同享公民待遇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