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为澳洲的一本杂志撰稿,谈我的悉尼之行。那是马澳文化交流项目的其中一环,该杂志由一位旅居墨尔本的大马人主理。此行的亮点,是结识新南威尔士州的黎巴嫩裔州长,以及波斯尼亚裔的澳州联邦国会议员。他也是第一位担任澳州国会议员的穆斯林。
此外,我也参访了由土耳其裔澳洲穆斯林建造的加里波利清真寺,学习澳洲土著与澳洲首个英国殖民地的历史,到达罗卡动物园看袋熊。
过后,我重返悉尼,观赏了海港上迎接新年的烟花。同时,乘机参与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旅游活动。我不顾惧高症攀登了充满奇闻轶事的海港大桥,参观了邦迪和曼利海滩,在那里,人们衣著百花齐放,享受著热情的阳光和冰冷的太平洋海水。
如果不是穿梭于各种会议,我更能够观察到这个城市的生活特色。其中一个特色是,公众热烈参与当地的社区工作,以保留历史记忆。
接待我们的文化交流项目负责人,热情地把我带到历史的场地,那是一座随意摆著旧椅子的公园,树林和桥梁展现了旧时的格调。即使在更接近民居的地方,一些人行道也挂了小牌子,向人们展示这些重要街道的历史,这有助于加强公民的归属感。我们的城市甚至能做得更好。
移民者大多华人
我也能够观察到,悉尼比过去更呈多元民族色彩。与其他国家比较,悉尼很少由某一种族主导某种行业,如德士司机、店员、待应生等。在悉尼,你可以使用优步(Uber)召唤德士(不像在吉隆坡,你用优步软件打车,避免使用德士),司机包括了越南、希腊、中国和英国人后裔。从中,我体悟到移民与融合的可贵,它们都展现出正面的能量。
大家都知道一些关于马来西亚的事,无论是某个人,或我们的食物,甚至一些社会顶层的事,亦有所闻。新南威尔士州(澳洲司法系统由各州主理)的一名高级法官若有所思地谈到马来西亚“以法治国”的事。
当我和澳洲外交官会面,他们常说,澳洲是亚洲的自然延伸。这远比美国把亚洲当成支点,或英国以共和联邦重系亚洲的关系来得密切。
多达十几万大马人居留澳洲(超过了任何一个国家),最近的人口普查数据证实,这些大多是华人。但有传言称,马来人的移民人数在上升(有人告诉我,这包括了政治寻租者的子女。一些政客的言行也使到人们想离开大马)。
这些移民当中,不乏受过良好教育,广为大马人熟悉的名人,如在澳洲“厨神大赛”中扬名的杨宝玲、AdamLiaw和网球新星NickKyrgios。他们的成就也加强了马澳双边关系。
2016年,我们可以预见大马人才将继续流失,尽管有人持续不懈,试图扭转劣势,最终无力回天。尤其各个领域的大马人假日回乡,向亲友诉说可在国外生活之后,更是如此。我的钢琴老师已搬到了墨尔本,在那里他能够赚取更多的澳元,远比他在这挣马币强多了。
大马人才流向国外的不良影响,以及必需采取对策,留住人才、敦促专才回国的事,大家都讨论过了;就中短期而言,确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们这一代无法留住人才,放远来看,或许旅居海外的大马人日后将回报国家。
如果海外大马人面对困境与冲突,应鼓励他们或其子女重回大马。他们在国外的技能与天赋,可用在故乡。就如去年11月,印度总理莫迪在英国温布利球场演说,也呼吁印度专才回国贡献所长。
也许在未来,某位马来西亚首相将访问珀斯、墨尔本或悉尼,并吸引成千上万的澳洲籍大马人出席交流会;他宣布欢迎旅澳大马人回乡一展所长,振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