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应用,沧海桑田,日新月异,放眼一看,南中国海两岸,举目都是。《柔佛州2001-2020年大蓝图调查报告》所载南马城镇土地的那一些变迁,正是有力的佐证。
历经十年之久,2002年的数据显示:昔加末县农地剧减207公顷。所谓荒地,一举少了4781公顷之多;森林同时掉失1418公顷。建筑面积则从1120公顷增至6984公顷(页3.1-21)。
同一期间,麻河两岸的农耕和森林一共减少4960公顷(页3.1-15)、峇株消减了9090公顷(页3.1-6)、哥打丁宜1万2394公顷(页3.1-24)、居銮1万4219公顷(页3.1-12);新山所失之地,甚至多达2万8371公顷(页3.1-3)。
凡此6县,从1992年至2002年一共发展了7万5440公顷的农耕或森林;相等于每月开发628公顷,每天20公顷,或者每小时等同一个足球场大的0.8公顷。据此速度点算,此处未来土地转之非常可观,不言自明。
年前我引《关丹2015年地方蓝图》另外说明,关丹一县2004年房屋发展共有8375公顷,2015年估计总计2万272公顷,前后增加了1万1897公顷之多,相等于每年1081公顷。
相对而言,关丹县里的森林面积则从2004年的16万5539公顷,预期行将减至2015年的15万3883公顷。换句话说,仅11年里,彭亨州首府森林遽减1万1656公顷,平均每年少了1059公顷之多。
关丹年减1000公顷森林,似乎不是单一的个案。城市及乡村规划局出版的《土地应用2012年度报告》(Laporan Gunatanah 2012)亦说,半岛的硬体建筑从2001年的43万7090公顷,增至2008年的75万9900公顷,而至2012年的118万7003公顷。
相对的,遍布半岛的那一些农耕之地,则从2001年的666万8730公顷(50.6%),遽然减至2008年626万8300公顷,随后再大幅度地减至2012年的499万2849公顷(39.7%)。
意外的是,据此报告,半岛的森林的面积,似乎略有增加(页2):从2001年的44.3%,提高至2012年的51%。尽管这样,不解的是,2012年总面积(1314万7501公顷),比起2001年(1318万1640公顷),少了3万4138公顷之多。
如此景观之常见,确实超乎我们的想像。兹举吉兰丹首府哥打峇鲁一地这些年月的发展,当见一二:农耕之地,虽逾一半(54%);但是,当地公园和空地总计,少于总面积4万326公顷的5%。森林的比率,唯有微不足道的4公顷(页34)。
东海岸水灾缘由
瓜拉吉赖(Kuala Krai)的统计,则是另一个强烈的对比:22万8710公顷当中,森林占优56%,农耕也有接近四成之多,公园和空地共有1%左右。不过,本城基建的土地,只有0.26%。
前后经历两年,瓜拉吉赖的周遭一带,如今怎样?浏览谷歌地图,清晰可见,东南一角,西北多处,都有开发的痕迹。首相纳吉所指大量开垦和过度伐木,是这一回事吗?
不管怎样,对照两城的土地,以及眼前的洪水之患,不论是绿地渐少,以及排水不足的这两个因素之间,何者对城市生态的破坏较大;按照常理推测,明显不过的是,两者其实都各有关键的影响。
一旦对比mongabay.com援引的数据,读者还会发现,森林所占的那一点空间,每况愈下:早前联合国的记录报告,马来西亚的森林覆盖了62.3%的土地;可是,介于1990年至2010年,每年平均流失9万6000公顷的森林了。
大马水务与能源研究协会主席比亚拉帕卡兰(S.Piarapakaran)的文告所言,也正是这一回事:3年之内,森林面积流失472万公顷。至今,森林保留地仅有56.4%,只有27.4%属于原始森林,余者已遭砍伐、种植或者发展。
比重之大,速度之快,一目了然,自不待言。何况,森林的定义,与常人的一般理解,恐怕有所落差。《东方》援引大马半岛森林局总监阿都拉曼解释,据《1984年国家森林保护法令》,唯有一部分“森林保留地”是永久的(Permanent Forestestate)。
永久“森林保留地”,权归各州森林局管理;余下的林地,实可适量开发。那么,Mongabay的网页所说:同一时期,这里一共失去192万公顷的森林,相等于8.6%的森林面积,是哪类林地?
参考前提《土地应用2012年度报告》的数据,民众读之,恐怕犹是困惑。《土地应用2012年度报告》显示,2001年,森林占584万公顷,2012年则有665万公顷。
阿都拉曼澄清,非法砍伐已受控制,2014年度半岛总计583万公顷森林之中,尚有493万公顷是永久森林保留地。如果这些估算没有人为的误读,我们自可从中洞悉,当前东海岸洪水之劫的部分由来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