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半岛东海岸遭遇历来最危急的水患,近年来的董总,也同样面临60年来最严重的华教洪灾,这场洪灾就是叶新田与邹寿汉二人造成的领导危机。可是,董总当下的民主瘫痪和无法开机,本应是公民社会的大事,却无法引起年轻世代的关注。
事实上,如今在社会运动圈内,也甚少有人将董总视为公民社会的进步成员。在叶邹思想混乱和四处树敌的领导下,这个组织错过了公民社会崛起的十年,也流失了一整个世代的年轻人认同。董总目前面临的问题,其实是一场价值危机。
叶新田从2005年担任主席以来,到2015年已届十个年头。如果十年是一个世代,一位年轻人十年前踏入大学念书,到今天已年近30,逐渐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在这个世代成长和启蒙的十年,一个稍为有点觉悟的青年,如果对社会时局有所关注,遇见的却是一个充斥权争和形象负面的董总。在叶新田领导迷航的十年内,董总全面浮现弱化、老化和退化局面。
相对起董总和华教运动,过去十年的马来西亚,却是风起云涌,风雷激荡。自2008年以来,我们经历两届大选,历经政治海啸和城市选民海啸,政治版图丕变,不只换了一位首相,还换了不知多少位马华公会总会长。
过去8年至10年之间,更是我国政治社会转型的重要年代,堪称是公民社会黄金十年,社会力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解放。但是,董总过去作为公民社会先锋的角色,不只一再的退却,还陷入低水平的内讧,华教同盟分崩离析。董总在叶邹两人愚昧、鲁莽、好斗的领导下,错估和失去了本应是振奋人心的黄金十年。
青年对华教失热忱
除此,十年来科技变化巨大,有了面子书,有了Youtube,有了智能手机,iPhone也出到第6代,整体的社会面貌和时代精神,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巨变。这十年来,我们认识和解读世界的方式早已不同,但同一时期,叶新田和董总领导的思维僵化落伍,甚少进取。
在董总保守和反动的期间,过去几年在全世界范围内,却是年轻世代反叛和渴望改变的年代。从美国、北非、中东、台湾、香港,以至马来西亚,青年世代都在思索求变,申张社会公义,批判贫富差距,争取政经改革,推进公民运动,一句话,就是寻求新的社会价值重建。
然而,董总和华教运动在叶新田等人把持之下,却是空转和虚耗十年,仍然停留在旧价值、旧话语和旧悲情,完全无视社会和时代巨轮的前进。于是,在那些对社会有热情、有抱负的年轻人眼中,过去十年的董总沦为一个不堪谈论的话题,还充满荒谬、反智和不合常理的举动,是一个老化、价值混乱,以及笑话百出的组织,根本不是过去人们所熟悉和尊敬的,从事进步民权事业的伟大机构。
可是,在林晃昇及其团队的领导下,董总在80和90年代曾是大马最重要的民权运动领航者,也是华社政治思潮和政治观念的发动机。如今我们朗朗上口的“两线制”概念,既不是林吉祥提出的,也并非安华所倡议,而是源自林晃昇和华团民权运动伙伴们的智慧结晶。昔日在反对党不及今天那么强大时,董教总俨然就是大马民间社会抗衡国家霸权的“实际代言人”。
组织好坏取决领袖
在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董总和华教运动曾经是不少有为青年响往和认同的所在。有一位连华语都讲不好,华文字也没看懂几个的柯嘉逊,在林晃昇的感召下,从英国回来不久即投入母语教育运动,前后达二十多年,直到被叶邹两人粗暴对待才离开。在不同时期,李万千、莫泰熙、李华联、张永庆、陈亚才、詹缘端、钟伟前、曾庆方、黄祯玉、苏源恭、梁胜义等等,才干之士辈出,满天都是星星,可惜团队已经四散,留下的不多。
董总或华教运动失去整个世代年轻人的认同与关心,导致内部新生力量的无法更新,造成年轻世代对华教运动的疏离和失望,影响深远。年轻社群对华教阵营频频陷入没有营养的口水争论,失去期盼与热情,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社会运动和公共事务上,如环保、选举改革、人权运动。即使董总最近发生危机,许多年轻人既不关心,也毫不在意,更不能理解。
董总错过黄金十年,丧失一整个世代的年轻人认同,也表现在新纪元学院的学生素质上。新院从1998年创办后的首10年,有部分家长和学生是仰望董教总崇高的声望而来,吸引不少思想独立、具批判精神的个性青年,如今有些已经在公共事务和各领域崭露头角。随著董总过去十年的崩坏,新院也告失守和庸俗,早年办学的特色与灵魂已不复存在。李光耀摧毁南大尚需25年,叶邹破坏新院只用了三、五年已经完事。
毛泽东曾对年轻人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董总失去整个年轻世代认同,如同错失了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弥漫阴沉和暗色,没有年轻力量就没有未来。
但是,这一代的青年并没有拒绝关心社会和公义,而是寻找更有意义和价值的去向,更加灿烂精彩。叶邹两人无论学养、能力和品味,都无法与青年世代对话,亦无法为年轻社群提供任何道德模范,其实已被整个年轻世代集体dele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