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网络与众多的社交媒体后,人们有了机会在各种不同的平台上畅所欲言,发表各自的论述,这是自由民主演变的宝贵过程,本为好事一桩。然而,有利必有弊,凡事皆有其正反两面的极端。

有了言论自由,人们就不必仅靠主流媒体获得最新消息,透过其他管道我们也可以了解更多的新闻资讯与普罗大众的想法。然而,就因为有了言论自由,持不同立场的人同样可以在社交平台上提出不同观点,发表不同的议论以反驳,以臻集思广益之效。

然而,很不幸的是,由于言论过于剧烈,这方式开始失去原有建设性立场与风度,启用了尖锐词句来彻骨损人伤心,甚至到了霸凌的地步。当下的情况是,实体霸凌在司法单位获悉后可介入纠察处理,甚至严惩。但在虚拟世界的网络霸凌则不一样了,对峙双方肆无忌惮的用最严厉刻薄言语伤害对方,以达到短时间征服对手的目的。就这样一来一往的,让吃瓜群众在壁上看得不亦乐乎。

这情形不禁让我们想起擂台、武术对弈赛里头的选手来。习武者在训练过程中,扎马步拳挥脚踢动作都是一板一眼的,脑中所浮现的尽是李小龙、成龙、甄子丹、吴京等功夫演员的优美动作与套路。然而,一但上了擂台或竞赛场所,竞赛者鞠了躬开打后,双方动作似乎全都乱了套。精武门、叶问电影里与日本鬼子优雅搏斗风度殆失,看了不甚唏嘘。理想和现实,是有很大的落差的。

新加坡与我国的国会,均沿循自英国西敏寺议会制度。本质上,这个所谓国家最高的议会机关里,每位参与的民选国会议员,都应该是高素质的民意代表,主持议会的议长,应拥有最高的议会秩序掌控权力。看看新加坡召开国会的过程,朝野双方在言语对质的时候,全场肃穆,按照会议常规尊重对方的发言权不予无理打岔,全场一片鸦雀无声。民代们循序发言,彰显出这个议会的崇高形象与尊严。反观我国,国会大厦是出了名的吵架场所,开会的时候把议长当透明,视议长的职权如同虚设,低级谩骂声此起彼落,流氓吵架意识表露无遗。我想我们的国会,应该还不是最为脱轨的,有些国家的国会殿堂里,甚至除了吵架,连殴斗也司空见惯,人们已视之为家常便饭。

最近刚去世好友,在去年一场文学颁奖礼的“武侠短篇奖”权当颁奖嘉宾代表发言时,诠释了何谓“武侠”。他说 :

“侠”是 “夹” 在中间的 “人”
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
且上有“天道”,下有“无间道”
他们身上有功夫、有态度
该出手时一定会出手
能出手时绝不犹豫
然而,当下网络是江湖刀光剑影
只有“武”,而没有“侠”

其言下之意,是当下“武林”,只有“武者”,而没有了“武侠”,传统侠义之风范已不复再。身处“江湖”中的我们,在网络上出手下笔之前,是否该提醒自己,细嚼以下这句话呢?

好话暖人心,恶语伤人情
行事宜谨慎,言谈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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