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体育馆看冰球比赛,向来腼腆的芬兰人,一个个情绪高昂,激情亢奋。三两杯啤酒下肚,球场喧嚣,全场不约而同呐喊口号,纷纷唱起各自的队歌。来自不同源流的学校,当然不是问题,粉丝所爱的球队才是。
人口比率跌剩微不足道的5%,讲瑞典语的芬兰人,自学前班、特殊教育乃至博士研究,都能报读国库支付完完整整的瑞典语课程。到了世界冰球比赛,休想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支持世仇的瑞典球员。
教育体系纯属选择,和国民的团结一点都没有干系。相反的,为了支援移民子女,芬兰的地方政府编制年度预算,供给社区学校教学母语。眼界如此,胸襟如斯,到了战场,你说芬兰人能不团结吗?
站在国会发言,风评驰名的邦莫达发表的那些造句,一如既往。团结国人的主张,他提不出一丝新意。对他而言,学校正是分裂的祸首(kita mengajar anak-anak kita berpecah belah melalui sekolah.)
国会记录的文本,一字一行地刻印了他所有的发言:国民、国民型,千奇百怪,六年成长其中。噢,我们需要精诚团结,同舟共济,没有觉察撕裂始自小学(kita tidak sedar bahawa perpecahan sudah mula berlaku di peringkat sekolah rendah.)
沙巴政局摇摇摆摆,身为本州的巫统主席,邦莫达没有放眼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反倒高调宣称小学破坏国民团结,确实耐人寻味极了。如果国民型小学乃是肇成分歧的元凶,当初何必委任华小出身的许子根博士出任部长,主管两岸的团结?
领导所言和所行,往往是两回事:一方面,壁画展现七彩缤纷;一转身,菜单偏偏只有单元选项。面向地球村口味各异的游客,邦莫达若在沙巴开一家这样的餐馆,撑不下去了;不妨飞到赫尔辛基的大街走走,必然发现那里如今已是世界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