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发生的《查理周刊》遇袭事件,很不幸地激起一些“涟漪”,包括一些人不够客观地对伊斯兰教抱持更负面的看法,但也导致一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甚至迁怒于整个“西方”社会,乃至“基督教”,如尼日尔便发生基督教堂被纵火焚毁的事。
袭击《查理周刊》的恐怖分子,虽自称捍卫伊斯兰教的尊严,但著实不能“想当然尔”地被诠释为代表该教。何况很多伊斯兰组织和领袖也已一再声明:其与伊斯兰教无关,乃至还严正谴责、鄙视之,表明与其划清界线的立场,有者事后更参与高举“我是查理”标语的游行。纵使亦不无一些所谓伊斯兰组织或个人表示同情、理解,甚至支持有关恐怖分子,但这也不能概括为整体穆斯林社会的主流意见。
是以,论者在讨论有关事件时,诚有必要避免有意无意地把恐怖分子的想法、心态和行为与伊斯兰教或穆斯林群体牵扯到一块,那是对后两者很不公平的。任何意识形态都有可能滋生极端分子,但极端分子不能草率地被用来代表该意识形态。惟坊间确实有部分论者,不管是基于何种立场,谈著谈著就直接把恐怖分子归纳为伊斯兰教的一员,甚至把其解读为回应西方之“挑战”或“压迫”的表征性人物。这若非在抹黑伊斯兰教,就是给其“帮倒忙”。
另外,更莫名其妙的是:也有某些论者把基督教牵涉进来,特别是把它和“西方”串联到一块,做出一些奇怪的“假设”或“比喻”。实际上,现代西方文明的多元本质,早已不能用基督教来概括了,尤其世俗化已相当程度上消解了其宗教的权威,如《查理周刊》经常“得罪”的,就包括基督教。若说此周刊很“过分”的话,基督教也是个“受害者”,乃至是最糟糕的受害者,所以才会有教宗方济各借有关袭击事件作出“不应侮辱宗教”的“训示”。
利用宗教整合欧洲
也许不能否认目前确实有部分人开始试图利用基督教来定义及整合欧洲,以抗拒所谓西方的“伊斯兰化”,但公平而言,反对如此定义的声音其实更大,如于德国可见证者。基督教虽与西方文明关系匪浅,但诚不能被硬套为应对当今西方社会的一切好的或坏的事物有“责任”或“嫌疑”。
总之,不管是恐怖分子,抑或《查理周刊》及其同路,代表的更多只是其人本身,前者只是一厢情愿地误解或扭曲了伊斯兰教,后者则与任何宗教皆无利益瓜葛,人们在议论两者时,诚不该让宗教躺著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