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东盟达成共识,将于今年10月在东盟峰会提呈“东盟次区域烟霾监测系统”及“易燃区的数码租界地图”,但印尼欲迎还拒,只愿与东盟成员国政府部门共享“易燃区的数码租界地图”。注意,仅限于“政府部门”,而非公开给东盟成员国的人民。换句话说,还是internal affairs(内政)。
我们都知道烟霾的导火线是油棕园,而且绝大部分由集团操控。因政商勾结,大集团碰不得。所以我们知道,烟霾的问题不是门面功夫解决得了的事。
耕种什么,关乎土地。土地怎么分配及应用,是土地政策的事。土地政策,就是政府的事。政府决定采用什么政策,那是国家发展的事。这里头,就有权贵袋袋平安的事,和你我钱不够用的事。
诸多事件有待厘清,我们先问:小园主(small holder)及大园丘(plantation),究竟那个生产量高?有助提高国家经济?
话说殖民时期,大马已经是英国的摇钱树,英国佬在大马实施史蒂文森计划(Stevenson Scheme),限制胶产量以控制市场价格。其实,不就是为了把土地权掌握手里,利润满满在袋里。
此计划结束后,替代的新计划也不利小园主。周博(Joe Studwell)在《亚洲如何崛起》(《How Asia Works》)表示,小园主的产量比园丘高出50%!这两项计划导致大马亏损4千万英镑。以今日的价格为准,即21亿英镑——相等于大马2两年的胶产。
马来西亚一直不愿进行土地政策改革,和印尼一样,延续殖民时期的园丘政策,由FELDA(联邦土地发展局)这类机构管制。美其名“重建”,实际上是发展园丘,生产经济作物。
东南亚主要的经济作物就是油棕,而全球最大油棕生产商就是森那美。印尼坚持说唯有园丘才能有效种植油棕。根据《亚洲如何崛起》,棕榈结果时参差不齐,每隔10天需要人工修剪才能预防腐烂及害虫侵扰。
这也就是为什么园丘的生产量远远不及小园主,因为这样的照料方式,只有小园主办得到。这20年来,大马及印尼的油棕产量未增加,大马还因此引进便宜的外劳,为了转亏为盈。
90年代始,砂州政府推行“新概念”政策,说服原住民以“联营”的方式把习俗地转换为油棕园,同意合作的园主将获得30%股权。结果“献地”的原住民每年只获得最多几百令吉花红。
如今修订中的原住民法令,关乎今后土地进一步被“园丘化”的命运。周博说的好:“土地政策能告诉我们,一个国家领导了解及关心人民的程度。”当国家被“集团化”后,经济发展的不是国家,是权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