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了一目了然的国际测试,终于(被)发现:尽管国内的政府会考,虽然成绩校校标青,人人全A;其实,一个马来西亚不只科学不行,数学也不举之后。吾人照镜,自愧弗如,boleh碎了一地,如何解困?
一如既往,洋洋洒洒,微言大义,专家学者撰述的巨册报告发布:《完成60理科生:40文科生比例的政策策略报告》。《东方日报》报导,60:40政策委员会年初成立,著手拟出4大步骤以及61项建议。
当中,实际不过的主张,当然关系金钱的奖挹:一曰高中理科生的联邦小型奖学金(BKP),从每月70令吉调高至200令吉;中六理科生的大学预科班助学金(BKPU),则从每月110令吉增至300令吉。
除此之外,家长的所得税务回扣,也从现有的1000令吉提高至3000令吉。凡此种种,就一个目的:卯足全力,倡而导之,7年之内,教出27万理科生;从而应对一个马来西亚在2020年所需的49万3830名科学家和工程师。
但是,素质的底线呢?水平的保证呢?师资的调派呢?还有培训师资的师资呢?对比了2012念初中统考的成绩,和全国3万余个学生PMR全科皆A的出类拔萃,坦白地说,数理加分的恢宏计划,有心无力,自不待言。
新山宽柔和马六甲培风:全校4人考获8A;峇株华仁,仅此3人8A。可是,一个八打灵公教,164学生全A,152人7A,两者相加,占了大约五成。按此比较,如果PMR等同初中统考的程度,这是公教厉害,还是宽中、培风和华中水准不够呢?
历史刷掉数理天才
撇开这些不谈,现有国家教育政策的天马行空,自然也是关键。遵奉上面此意,一场场考试,不但过度注重语文的优等,曾几何时,理科班的学生开始不读地质,也不修地理。这是何理之有?
相反的是,“政治正确”书写的历史和道德的科目,则一反常态,推到极限中的极限:必读,必考,必需及格。一个个理科生,要不是生得三头六臂,请问,谁应付得来这一些佶屈聱牙呢?
单从右右脑功能之分,就可体会了这一切的不可思议了。早在上个世纪50年代,加利福尼亚州技术研究院教授斯佩里的研究证实:左脑主管逻辑,右脑则重图像。那么,怎么可能要求一个学生,精通数理,同时语文和历史也一样卓越?
结果,因为那一张要求苛刻的语文试卷,碍于那一科偏重记忆的历史分数,就把原本或是学校里数理天才的学生,早在小学,或是初中,轻易地为考试的机制刷掉了。
现在好了。跌宕起伏了,泾渭分明了,悬念重重了。数理教学的重心被鸠占鹊巢。情急之下,只第一时间U转。家长固然可以看在回扣份上,“鼓励”儿女投向理工,BUT,他们是否应付得来,那自然是另一回事了。
民行党全国副主席郭素沁当年高中选科,曾经身历其境也身受其害,既见遭遇可能重演,殃及学子,她之所言确有见地:借助扣税“勉强”家长鼓励把孩子送往理科班的政策,完全违反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
违反因材施教理念
家长行动教育组织(PAGE)主席诺阿姿玛开口,乃至把矛头对准了当前教育制度的失序,灌输知识,讲究背书,学生不懂推理,也不知解决问题,他们如何理解和应对数理的考题?
可惜,做领导的,好大喜功,当大官的,言过其实。问题实在掩盖不下去了,提出的方案,总是拔苗助长的。可行,或不,不是问题;只要揣对了Atas的意思,自能“无灾无难到公卿”了。
这样一刻,重读1955年11月《读者文摘》刊出小说家杰洛米.魏德曼(Jerome Weidman)的〈那一夜,我遇见爱因斯坦〉,从大哲振聋发聩的提问,自能明白“欲速不达”这一道浅显不过的道理:“(杰洛米)你还记得自己在学校里第一次上算术课的情形吗?如果你第一次接触算术,老师就丢给你一道问题,要你利用除法或者分数运算来解题,你办得到到吗?”
办得到,办不到,当前学校的任务,是未来7年,每年国产4万名理科生。至于4万人之中,能否栽培出一位,或者多位潘建成,那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只好一律悉听天意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