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挑战全程42公里,共有24人参与,而我是其中一员。”这原本是马来西亚癌症研究机构(Cancer Research Malaysia)的科学家杨丽芳陪伴父亲参与的皮艇马拉松活动(Kayak-a-Thon),后来她在受到团队队友的启发,萌生借此为癌症研究机构筹款的念头。她笑说自己并没有庞大的宏愿,只是认为可以借助自己的力量为科研资金略尽绵力。

杨丽芳与父亲合照
杨丽芳与父亲合照

此次的皮艇马拉松挑战在Malacca Tourism Association 的支持下 将从马六甲海口出发,波德申 Pantai Telok Pelanduk为终点。团队每次划行的只有7艘皮艇(2人/皮艇),其馀队员则在船上休息,为下一轮准备。“这就像是一场接力赛,每一轮都有14个人下去,划5公里左右就会换人,若是风浪很大的话,或许3公里就要换人了。”活动时长预计为10小时,视天气和风浪情况而定。

“这不只是一场体力运动,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挑战。”每轮5公里的距离看似不长,实际上比路跑更具挑战性。“练习的时候,会有一种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移动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会让人失去动力。”她说,好不容易前行了一段路,遇上大浪或许会把皮艇又冲回去,船队又得重新开始前行。

杨丽芳与父亲一起参与团队练习合影。
杨丽芳与父亲一起参与团队练习合影。

杨丽芳的父亲年轻时是马六甲游泳州手、水球运动员,亦是海童军。因此尽管父亲在吉隆坡生活了43年,依旧热爱水上运动,热衷参与各种水上活动。多年前杨丽芳的妹妹曾陪伴父亲从划皮艇到鸟别岛(Pulau Upeh),原本这一次也是妹妹陪伴父亲挑战更长的里程,但碍于工作的缘故无法配合,只能由杨丽芳顶上。“之前聼妹妹说很有趣,我一直想尝试却没有机会,这一次终于轮到我跟爸爸去了。”

她笑称自己是生长在太阳底下的孩子,从小跟著父亲参与各种海上运动,一点也不怕晒黑,热爱各种户外运动。“任何户外运动我都喜欢,但学会游泳是必须的,毕竟我父亲是水上运动员。”

团队合影
团队合影

询及第一次挑战这么长距离,平日里如何做好准备?杨丽芳则笑说,父亲与她都有各自的工作,平日里难以配合彼此的时间练习,唯有到健身房做各种训练,做好体能上的准备。“除了筹款,我想这也是我跟父亲第一次有这么长的单独相处时间吧!”对于父女一同上阵迈向同一个目标,杨丽芳很是期待。

千锤百炼方成器

“划皮艇跟我的工作在某个程度上蛮相似的,许多研究努力了很久,但可能到实验的尾声才发现这条路不对,必须重新再来。”实验、失败、再实验、再失败…这样的过程相信是每个科研人员必经的历程,但倘若不将原本的那条路走到底,就不会知道结果如何。

在皮艇练习中,杨丽芳深有感受,她每每努力了一段时间,但一个大浪可能就让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必须重新开始。“尤其这个活动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而是要进行十个小时,我想这真的是一场精神耐力战。”她直言,在海上划皮艇往往两三个小时就会感到疲惫,但团队必须坚持至少10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其中的耐力与精神非常人能想象。她认为这与做科研的精神相似,当大家都放弃的时候,科研还是得继续,才能找到最终的答案。

“我不会想能不能到,做就对了。”杨丽芳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想太多”的人,每每遇到想做的事就会去执行,不要给自己机会去否定自己,做了再算。她曾参与一场6小时的集训营,集训时常有人问她能不能坚持,但她最终也完成了。“没试过的话,Who knows(谁知道)?”

这一次的挑战对杨丽芳而言,不仅是耐力和精神挑战,更是走出舒适圈的挑战。个性内向、安静的她为了筹款,必须向身边的亲友说出筹款背后的故事,从而得到大家的反馈和支持。“要打开自己的内心世界让别人看,真的很不习惯,这不是平时的我。”她笑说,自己在诉说故事时经历了无数的自我怀疑,或许是冒名顶替症候群(Imposter Syndrome)作祟。

杨丽芳将皮艇马拉松挑战的筹款目标设在3万令吉,那是她其中一个研究项目所需要的金额。“3万令吉看起来很多,但在科研项目上,这个数目不是很大,应该只能做一个实验中的100个实验样品而已。”说到自己的专业,她双眼发亮,直言100个样品并不足以成立实验结果,只是一个起跳点。“我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身边有一群科学家在默默地守护着大家 虽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但是细水长流嘛,终有到的一天,就像划皮艇一样。”马来西亚癌症研究机构是一个完全靠募捐维营的非盈利机构,主要研究范畴是亚洲人常患的癌症,包括乳癌、子宫癌、头颈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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