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数大马政坛风流人物,巫青团长阿克玛以外,无人能争锋。
在华人新村申遗课题,他化身历史学家,联手反对党给倪可敏上历史课,最终倪部长招架不住,只能灰头土脸宣布“新村申遗课题已结束”。
在旅游促进局总监阿玛尔降职事件,他成了公务员铁饭碗代言人,炮轰旅游、艺术及文化部长张庆信。隔没多久,又因肉骨茶列入国家物质遗产,变成大马美食专家,怒斥张庆信是最差部长,“既愚蠢又极端”,还敦促首相安华将其革职。
虽说阿克玛与张庆信同在团结政府的阵营下,但他对同僚那股盛气凌人的狠劲,简直比反对党还反对党。
不过,张庆信可不是静静部长,他出了名敢怒敢言,加上有安华和民意撑腰,四两拨千斤就把阿克玛怼了回去。
阿克玛虽最终讨不到好处,但藉著“怒斥华人部长”的八面威风,估计得到不少支持者的掌声。
才没几天,他忽然又摇身一变,成了大马教育专家,指责多源流学校有碍国民团结,建议政府落实单一源流教育。
这番言论,一如所料立即引来多方人马的围剿,但阿克玛有种族金钟罩护体,任你唇枪舌剑也毫不畏惧,来一个杠一个。
阿克玛如此高调,没事找事,尽挑敏感种族课题,显然想把自己塑造成新一代马来英雄,仿佛只要参照前辈们的剧本演戏,就能让目前士气低落的巫统浴火重生,回到昔日的辉煌时代。(这儿的关键词是:演戏)
捞取政治资本
不过,对于广大华社而言,却是“神憎鬼厌的巫青团回来了”——那个动不动叱骂行动党或董教总是共产党的巫青团,那个嚣张跋扈高举马来剑的巫青团长,那个跳上雪华堂墙头的流氓恶霸……仿佛又回来了。
大马独立近70载,操弄种族与宗教以捞取政治资本,是最廉价的伎俩,亦是政客们的最爱。从种族主义之父敦马,到伊斯兰党主席哈迪、历届巫青团长、土团青年团长袁怀绍等等,都一直乐此不疲。
一个靠种族政治吸血维生的巫青团长,把伤害其他族群感受当作家常便饭,居然高谈“国民团结”?不由让人怀疑他是否人格分裂?就好比坏事干尽的地痞流氓,突然批评治安不好;或者人尽可夫的婊子,指责他人不守妇道,一样让人恶心。
大马政治还有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每个政客都是教育家,喜欢拿国民教育来说事。他们长年在族群之间挑拨下毒,让仇恨的毒气蔓延,然后就拿学校教育当解药。越是极端的种族政客,越喜欢插手国家教育,以为只要消灭华小和泰小,挖断华印裔子弟的文化根基,三大民族即可团结一致,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难道他们不晓得,只要国家一日无法公平对待所有种族,“全民团结”就永远是痴心妄想?他们当然晓得。
他们还晓得,即使是同一屋檐下毕业的国小国中马来族群,没有其它语文源流的“困扰”,也会因理念不一而“分裂”,成为不同政党的支持者,各自为利益争斗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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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妨碍国民团结”不过是个“顺手又好用”的莫须有罪名,以便把华印裔社会踩在脚底下,垫高小人的姿态,凸显他们的道德制高点。
国民教育乃国之重器,这群政客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学不好,却敢大言不惭的对国家教育说三道四。一群搅屎棍,把多元社会搞得臭气熏天。
也难怪,他们没读过中文,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更不知何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为学某些低俗网红一样,什么都插一脚,在群众面前演大戏,声嘶力竭、满口粗话、七情上脸,即可蹭热度、博眼球、抢流量。
大马如今深陷各类困境,政府明明有许多更重大、更迫切的议题,需要代议士们群策群力去解决;偏偏喊得最大声又不做事的,都是这类政棍网红小丑,引得大家把注意力全放在鸡毛蒜皮的屁事上,正经事一件也办不好,内耗没完没了。
有这样的人民代议士,可谓国之不幸,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