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委会果然“不负众望”,不断向我们证实早在五年前作出的预测:即在上一届大选,只要民联没有获得多数议席,那么这一届势必会是一场更不公平的大选。从选区重划到拒绝人权委员会监督选举;从选举日敲定星期三到借故阻止希盟成员党参选,还有种种的举措,无不赤裸裸地向人民表明,选委会的偏差。
选举舞弊如此猖狂,迫使我们更发挥联想,选委会接著还会使出哪些把戏,以稳住其所要的政权。是否会在最后关头找些借口,取消某些候选人的参选资格?或拒绝接受候选人提程的监票员名单?或干脆调动警察,禁止监票员进入投票室?从选委会对法律的藐视到选举规则的任意篡改来看,这些想像会否已显得太保守?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另一方面,选举舞弊的情形至少自上一届就闹到今日,难道这五年来,我们是眼睁睁看著选委会一直败坏下去?不,我们悲愤,然后把悲愤留在咖啡店和云端,当然还有我们钟爱的独立广场上。从选区划得更为扭曲的事件证实了,所谓上街游行,对习于耍赖的当权者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的嘉年华而已。
除非我们瘫痪选委会。例如,在这段选举期间若再次出现舞弊,我们或该直接挡在他们的办公大楼,让她们无法顺利运作,再跟选委会官员来个正面对质。试想,任何一次游行的庞大人群,不是挤到用来取暖的独立广场,而是聚集在选委会的大楼前,甚至闯进内部要求选委会主席出来面对,那是什么样的场面?
这是暴民!有人可能立即指出,即便整个过程未必涉及暴力,但是这个占领选委会的画面,大概会令许多人心有馀悸了是吧?是的,温驯才是我们的天性。
就算我们早已经失去了温驯的本钱。我们是对手再怎么玩臭,也绝不翻桌的玩家。对手总在游戏途中随时随地擅改规则,让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但我们兀自安分,任对手摆布。因为还有终极的杀手?:精神胜利法。我们永远都可以说,至少整体的公民意识提升、更多人投入公民社会了。
所以,即便心许的政党,因为选举舞弊而落选,我们的精神还是胜利了。就算斗到宇宙终结,我们仍然立于不败之地。这几乎是一场按照我们的天性而量身订做的选举。我们心甘情愿地来玩这场不公平的游戏,这是我们的共业,也成了我们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