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届大选其中一个重要指标是关系到民政党的存亡问题,如果在本届大选中民政翻不了身,而且议席比上届还要少,等著它的前头将可能成为第二个“人民进步党”。
人民进步党是老牌政党,成立于1953年,创党人是DR辛尼华沙甘及SP辛尼华沙甘两兄弟(均律师)。1955年的普选,DR及SP两兄弟提名参选,但均落选。当年只有伊党的端胡申在霹雳中选,余者51席概由联盟取得。拿督翁的国家党全军覆没。
1957年因马来亚将在8月31日成立,身为怡万市区立法议员的梁宇皋被推荐为马六甲州长(州元首),也就得辞卸议员及放弃卫生部长职,而在补选中由DR胜出。不过梁宇皋于1959年辞卸州元首,再代表马华参加选举,胜出后出任司法部长。
虽然DR及SP贤昆仲是印裔人,但支持他们的华裔和印裔特别多,也就在霹雳州取得立足点,并长期控制怡保市议会,由SP出任市长。1968年DR不幸病逝,由其兄长SP继任主席,而在1969年大选中,人民进步党夺得4个国席和12个霹州议席(共有40席),这在日后成为参加联合政府的筹码。
林苍祐掌民政核心
至于民政党,它是脱胎自陈志勤、王赓武与林苍祐三人的“结晶”,在1968年3月24日宣告成立。虽然林苍祐只担任党副主席,但他认为可以借助新党扩大地盘和影响力。因此不惜将其民主联合党(成立于1961年)解散,号召党员加入民政党。换句话说,因为林苍祐的加盟,槟城很快成为民政党的大本营。
林苍祐顺理成章出任民政槟州联委会主席。这就意味著从一开始民政的核心已掌握在林苍祐的手里。曾身为马华公会第二任总会长,且是急进党的发起人(1951年),更是英国人眼中的宠儿,而被推荐成为首席议员(1951年)。在这么多光环照耀下,更何况他在1959年敢与东姑叫板,要求分配马华1/3议席参加国会选举,以便日后修宪都须要征询马华的意见。他的“英雄形象”也在日后凸显出来。
在争取失败后,林苍祐退出马华公会,在1961年成立民主联合党。当林苍祐在1969年大选时提出要执政槟州时,没有人怀疑他的能力(毕竟在独立时他已是内定的首席部长,因他的婉拒才由王保尼顶替而上),也相信他能把槟城治理得更好。就这样,在反风吹袭下,联盟在大选中重挫,虽保住中央政权,但已失掉槟城州政权。
人民进步党权威不足
林苍祐认定民政党若要长治久安必须与其他党合作,不能再孤军作战了。于是凭他与第二任首相敦拉萨(1970年上任)的昔日交情,他们又建立起另外一种关系,先是成立联合政府(1972年),后是敦拉萨将这些反对党收编,进而将联盟扩大成国阵,对外方面塑造一个全新和团结的形象,把“513”悲剧抛诸脑后。
老实说民政之所以成为联合政府只是因为它掌握槟州政府。如果没有这个筹码,民政党的加盟是不稳定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同样的,伊党也在吉兰丹和中央与巫统组成联合政府是因为前者控制了吉兰丹州政权。
还有在西马的人民进步党也因在霹州一枝独秀,成为巫统拉拢的对象。只可惜进步党只享有一些权力(仅SP一人担任行政议员),未有足够的权威控制大局。因此它的加盟是国阵内最脆弱的一个成员。
记得在2008年之前,人民进步党时任主席卡维斯有提过要与民政合并的事,但不为后者所接纳。在气愤底下,他脱口而出地预言“民政将有一天会步上进步党的后尘”。
这种说话也太过伤了民政党人的心,但在2008年的大选竟不幸爆发了政治海啸,在308的当晚一夜之间五州政权变色了,槟城、吉打、霹雳、吉兰丹和雪兰莪政权落入民联手里。与此同时,国会议席也有了巨大的改变,以国阵的140席对民联的82席。虽离两线制有一些距离,但已出现了雏形,这意味著选民求变之心热切。
在这场选举中跌得最伤的是民政党,它参选12个国席,只胜两席;而参选31个州议席,但只胜4个州议席,分别在吉打、彭亨及柔佛。靠槟州起家的民政党在槟州输到连一席都没有。
民政党须有所突破
此外,在2008年退出国阵的沙巴进步党,有两名州议员陈树杰及区锦华跳槽加入民政党,其中陈树杰还是沙巴的副首席部长。在2013年,他们两人继续当选,官职不变。但在西马,民政只剩1国1州(梁德明及刘清分均在柔佛),只有在2014年后,马袖强才在安顺补选夺回1席。
本届2018年大选,陈树杰在原区丹绒巴拔提名,而区锦华将选区伊罗普拉让给徒弟陈俊熙上阵。姑不论沙巴的代议士借旗上阵或已加入民政党,他们基本上好像与西马的民政拉不上关系。即使民政再一次(2013年)在槟城输完所有议席,也不能拿沙巴有一位副首席部长说事。这徒让人笑脱门牙,再说陈树杰也从未说他代表民政在沙巴做官。
已经整整10年了,民政党在槟城的国州议席归零,如果本届大选再无法突破,这对在槟城起家的民政府党是何其难堪的。林苍祐若在九泉之下有知,必然是仰天长啸的。
近日除了有见许子根出来助选外,又见民政的候选人不忘打林苍祐牌,以求有所突破。这是民政最后的斗争,它必须倾全力有所突破,否则未来是暗淡无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