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几乎不足于衡量一个地方,但尝试也无妨。
当我从多哈搭乘的卡塔尔航班,降落在伊朗时,女乘客开始从他们的行李中,找出围巾套在松散的头发上。这是第一个惊讶:尽管来到伊朗,妇女必须戴头巾,但大部分女性的配戴方式,在我看来,比1950年代马来女子的配戴方式更开放。
晚餐时我获知,在德黑兰,政权视为的伊斯兰法,在执行上已逐渐减少压制的模式,但在伊朗的其他地方却不是如此,公开处决依然盛行。
我还发现,只有不到2%的男性人口出席星期五的祈祷,原因有二:首先是什叶派(伊朗的穆斯林)并不如逊尼派般,如此看重周五的祈祷。其次,祈祷后的说教,只是一种政治宣传。
在达立兹(Tajrish)市场附近一座清真寺内,我看到什叶派的祈祷方式,比如对著坟墓诵经和祈祷时使用石头,这对于马来西亚沙菲逊尼派穆斯林而言,是完全不熟悉的,或在当前的反什叶派的环境中,可被视为一种恶意的行为。
垄断诠释权
事实上,我刚认识的伊朗朋友,也了解到马来西亚政府的反什叶派言论,并做了两个假设。其中之一是,这是马来西亚的国内政治因素:无论是作为声讨潜在政治对手或仅仅是一些宗教当局,要垄断伊斯兰教诠释的工具。第二个推论是地缘政治: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马来西亚正日益靠向沙地,伊朗最大的敌对者,沙地与伊朗都卷入了也门境内的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冲突。尽管,我国首相在2004年也签署了“安曼启示”,一个促进伊斯兰逊尼派、什叶派和其他教派,互相尊重、容忍及接纳的协议。
尽管如此,马来西亚和伊朗,依然允许彼此的国民免签证入境。除了每年有许多伊朗人到我国观光外,目前也有大约6万伊朗人居住在我国,但根据我国驻伊朗的大使,目前只有26名大马人,居住在当地。这些人主要是使馆工作人员、商人和学生。
伊朗与西方的关系是充满著许多矛盾的。在前往伊朗大集市途中,从莫达勒斯(Modares)高速公路边一个巨大的建筑物上,我们可见到“打倒美国”的大型壁画,可是大集市里,我一边享用著可口的烤肉串时,饮用著的却是在当地生产的可口可乐(据称该工厂属于伊朗宗教贵权所持有)。
当去年伊朗核协议框架达成后,2012年向伊朗实施的汽车领域制裁也随之解除,法国汽车制造商标致是第一个返回伊朗市场的(其第二大市场),如今当地几乎所有的德士都是使用标致405。当你对当地德士司机说“MERCI”(法语:谢谢),就是波斯语广泛受法国影响的最明显例子。
德士不能带我们上山,但是登上做为1796年创立的卡扎尔王朝开创地─达尔班德(Darban)的高山,让我看到了该城市和白雪皑皑的山峰壮丽景色,并在做为该城市供水来源的河中茗茶。
该王朝的王宫─古列斯坦王宫(Golestan Palace),也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不仅展示了令人惊叹的伊斯兰与波斯的建筑和装饰风格,同时也展示源自欧洲宫殿内的:钢琴,绘画和雕塑,也可看到我国第四任国家元首苏丹依斯迈在1969年国事访问伊朗时,获得巴列维国王接待的图片。
对时代遗产感荣幸
到访巴列维王朝时的王宫,可感受到国际化的风格,但始终充满波斯口味。
宫殿外,从烤肉店和比萨饼店里,挂著的旧照片、播放的旧歌曲中,了解到伊朗人依然对伊朗革命前的留恋。我的新朋友,以自我宽慰的方式说,“霍梅尼(伊朗革命领袖)知道,我们永远是波斯人。”。
我想起访问埃及和土耳其时,他们也对本身拥有前伊斯兰时代的遗产,深感荣兴。如果每年都有6万国人访问伊朗,也许我们会更容易地了解我们拥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