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丹斯里阿都拉阿末的新书《与东姑阿都拉曼对话》,在东姑纪念堂隆重推介。此书是自2002年《达斯与东姑录音带》出版后,另一本研究大马第一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的重要著作。

2010年,大马民主与经济事务研究中心(IDEAS)也在东姑纪念堂办了推介礼。参与者不少都是熟面孔,带头的是东姑阿都拉曼的长女东姑卡蒂加(Khadijah)、资深政界人士、公务员和学者,几位记者和民间社会的活动家。

马来西亚国家档案局总监强调,纪念馆具有教育青年的重要功能,让青年理国家诞生的历史。但我怀疑究竟有哪几个政府部门了解这点,尤其是教育部。

由于丹斯里阿都拉患了癌症,医生允许他参加新书发布会,但劝告他不要上台发表激动的演说。但他的妻子潘斯里弗拉在代读他的演说之前,发表了简短的说明。她的机智和双语口才,听众无不赞好。

东姑领导风格谦虚

霹雳苏丹殿下的光临,更教人感动。殿下赞扬东姑阿都拉曼的谦逊和正直,并强调了东姑领导风格中的几个特点:比如他在法治的信念;他的谦虚,在任首相14年期间,仅使用同一部凯迪拉克官车;退休至逝世的20年期间,也只用一部马赛地奔驰轿车。他的公平和正义感,以致他对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大胆进言,导致英联邦将他驱逐出境。

苏丹纳兹林沙也将东姑对体育的热爱,与怀旧电影《Ola Bola》比附,并指出我们忘记了体育的实力,是奠定领导的基础。苏丹纳兹林沙和丹斯里阿都拉阿末交情匪浅(他们都系上江沙马来学院的领带),殿下提醒台下的听众,不要忘了丹斯里阿都拉阿末因为他的爱国精神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其中包括在内安法令下被送入甘文丁监狱的经验(社会活动家卡欣阿末称之为“第二大学”)。

殿下也说,我们的史书并未提及国家发展中的这段艰难时期。

政治家需秉持诚信

我不知道,当我受邀为本书写序之时,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也写了序言。这明显是按现时的形势发展而写的。但我在此书的介绍中,引用与东姑谈话的时机,正是马哈迪医生当家拜相的初期。我还写道:

本书显示,政治竞争不一定要用丑闻攻击对手,破坏国家机制,或一味追逐权力。政治分歧,以致因此产生的竞争,应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实现和平,自由和繁荣。

本书也提醒我们,政治家必需秉持诚信,在公在私,均无二致。作者的人生经验,也提供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因政治异见而入狱、强权者与其扈从决定了一个人的政治命运、内安法允许未经审判拘禁政治对手的危害等。

由此,我们窥探到权力走廊的阴谋:如何操纵他人来达到政治目标,以及很多妥协者(有人可能会说虚伪)会声称这是必要之恶。

东姑举手宣布马来亚独立的著名照片,几乎在每年的8月31日都会展现;但是我们对独立的共识却与年俱减。我和许多中学以及大学生的对话当中,年轻的大马人都不明白东姑如何争取独立、他的信念为何、和他毗邻而坐的是哪些人,以及过后东姑的命运如何。但理解这个故事,在我们国家的政治历史至关重要,也关乎它在21世纪的发展前景。

在与读者分享和诠释这30年历史的对话,丹斯里阿都拉提供了另一块拼图。特别是,在这本书中的辩证方法会让很多国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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