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骤变,一些议题刚有了解决之道,却迅速被其他变化取代了。可以肯定的是,未来几天,沮丧、混乱及绝望情绪将在大马政坛回荡。
由于过度集焦于当前的政治局势变化,人们忘了另一些事件。当局禁止一些国会议员出国的举动,仍然未有合理的解释。接著,商业周刊The Edge被禁止出版,当局也有意压制《砂拉越报告》,这两件事都是对民主的侵害、对新闻自由的攻击,更是对宪法的侮辱,有违首相过去的声明。人们必然会以1987年的茅草行动相提并论:当时,巫统分裂为两派,分别由马哈迪和东姑拉沙里领导。打击政治对手、操控国家机构显然有利于巫统A队。当时,国父东阿都拉曼说:我们正走向独裁之路,绝无民主。
自1987年以来,媒体便受到多次打压。2008年,我开始写专栏也受到内政部的警告、报纸编辑的压力以及法院诉讼的威胁。文章的一些关键字眼也遭到修改或删除,以致改变了文章的意义(偶尔也让我受到其他方面的批评)。在风起云涌,雷电交加的时刻,幸好,这份报章没有陷入当下媒体的窘境。
不同于1987年,今天我们有了互联网——由于获得多媒体法令的保障,人们可在未经审的情况下上网,在技术上,官方要禁止人们接触网络也不容易。现在也有许多工具可避过官方对网络内容的阻拦。最近我们也了解到,政府已投资于间谍软件,旨在窥探公民的世界。
慕尤丁对1MDB演说
有关一马公司的修改视频和面子书讯息已经流传好几个月,周一却有一段重要的录影浮出了水面:丹斯里慕尤丁针对1MDB议题的演说。那天晚上,我在联昌(CIMB)集团开斋节晚宴上向他问好,隔天在森美兰州的活动,却是他作为副首相的最后一站。
内阁改组(公共账目委员会却因此分解),更换总检察长(无论是否符合宪法)和警方政治部主任加强管控所谓的颠覆活动和民间监督团体,法治荡然无存,更加严厉的手段将会到来,某个被点名的网站已身受其害。
外国新闻媒体(这次不仅仅是《华尔街日报》和《纽约时报》)也针对这一系列事件作了评论,民间社会团体已召开会议,以反映民意。大马民主与经济事务研究中心(IDEAS)第一个动作,便是免去拿督诺加兹兰的理事职务。不像内阁改组,我们在作出这项宣布之前,已在电话上向他汇报。
那些被除名的高官(不只是政客,也包括他们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反应同样激烈,虽然关起门来,人们之间的战斗不止,良心和原则,生存的欲望和发展也在斗争。许多人会想抵抗,但随著时间的过去,一切都是枉然。
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大马女歌手Najwa的名曲正好飘来。歌名就叫《该走了》。歌词如下:“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哭/我受不了/你不是我的人/不管你是谁/即使你是明星/你也不得不走。”最后的合唱强调:“这里不需要你/你走/你走/你走”。
然而,尽管有这些刺耳的歌词,在音乐录影带(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46P4D-1jhQ)里,却不是男士离去,而是女歌手留下一辆车牌醒目的古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