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和组织,都存有多个向面。外人所见,往往只是表面。但是,里面,总难以看到。认识这点,读者自当可以明白“口说好话,心想好意,身行好事,脚走好路”的慈济和慈济人所为,一部分纯属表面,不是里面。

回应台北市长柯文哲医生对慈济内湖园点评“要改成开发,奇怪耶”,释昭慧所说,正是经典:“有种,就用这套一再羞辱慈济的狂言,拿来羞辱‘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ISIL)”。面对网友批评,释昭慧甚至说:“邪恶的言语,会增加致癌。”

不论释昭慧是否忘了慈济人一再称颂的“口说好话,如吐莲花;口说坏话,如吐毒蛇”云云,证严首次公开回应此事,显然也没了反思这些不当言论:“怎么慈济这么大的字浮现在报纸上。这么多的大报,我真的很感恩昭慧法师,他这样维护慈济。其实我这几天也忙得没时间看新闻,总而言之他这样的很有义气的,就是我很感恩他,不过很不舍。总而言之也是来来回回,他也受到了应该也是叫做委屈吧!真的非常感恩。感恩的事多啦,我毫无埋怨,但真的不舍,还有感恩,社会就是这样。感恩所有慈济人无怨无悔的这样付出,让社会那样自在。”

开发内湖园看法

证严感恩释昭慧什么?释昭慧当前所面对的,确实“应该也是叫做委屈吧”?纵然释昭慧“这样的很有义气的”,但是,证严、慈济和慈济人上上下下到底怎么看内省开发内湖园的工程?

义气乃至很有义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不是处理课题的方法,证严上智,总该知道那是黑社会的规范。同理,如果因为肆无忌惮,招惹刀光剑影,就算“应该也是叫做委屈”,那也不能自辩慈济开发内湖园的“奇怪耶”。

何况,证严一方面感恩,释昭慧面向民情和网民,始终保持高调,继续高分贝发言。释昭慧难道忘了2012年中华民国立法委员选举前夕,她曾力挺绿党“站在爱护土地及弱势的立场,而不会倾向财团”?

回应民意,释昭慧总是这样,生气得“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维基(WIKI)的条目说:2014年10月18日,时任玄奘大学社会科学院院长的昭慧法师在面子书(facebook)发文批评,网路谣言篇篇恶毒,“反慈济者宛若文革时代的红卫兵”。

事情恰恰相反,这些年月在网上和街上,用各自的肉身袒护慈济的拥趸和粉丝所言和所为,还真的“宛若文革时代的红卫兵”,手持语录,上山下乡,忠心不贰,倾巢而出。

可惜,内湖园的争执,到底不是一个或者千万个红卫兵蜂拥云起,可以解决的问题,而是事关规划的议题。请问慈济准备怎么答复潘建志在面子书所贴〈慈济内湖园区为什么不该开发?一张图让你明白〉呢?

不断被丑化

接受台湾三立电视《54新观点》节目专访,释昭慧开始面带微笑的外相,说到底,显见只是慈济的态度,不是环保的尺度。释昭慧的自辩,不但背离“忘功不忘过,忘怨不忘恩”的教诲,而且尽是“诉诸同情”之道:“慈济是台湾之光,这几年却在自己的故乡不停的被丑化,善心都被毁谤,而且任何人都吞不下这口气,恭喜各位惹到的是慈济,惹到的是佛教徒,太善良了。”

恭喜之后,释昭慧转口说道:“保护区真的这么神圣不可侵犯吗?我们现在脚踩的都是保护区,你们双重标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听到这里,慈济回应的逻辑,你说何止“奇怪耶”?

慈济德行,乃是台湾之光,和侵犯保护区,是两回事;反过来说,亦然如是。按照释昭慧秉持的那一套标准,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内湖是不是“只许慈济开发,不许部门管制”呢?

释昭慧的招数,是慈济作业仪式化和标准化的结果:择善而听,好话悉收,开发内湖园备受社会瞩目的异议,则围剿之。心悟就自在,心迷就会苦;这样一刻,细读《静思语》或有疗效:“遭受别人批评时,先问自心是否无愧?无愧则心安。”

学佛嘛,“就是要学会及时改正错误的观念”。要能知足,也要善解,才能凡事包容,也才能领悟“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因为他拥有得多,而是因为他计较得少”。开发内湖园,当如是观:既顾及风光的外面,也念及禅思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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