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州人口,一日千里,用水因此都在逐步增加之中。《雪兰莪2002-2020大蓝图》报告,州内9县所用,从1999年的4亿7千3百万公升,增至2000年的4亿8千6百万公升。(页3-11-12)
按此一年的变化计算,可知每年增长大约1千3百万公升。当中,八打灵和巴生二县,用水量最大。两县相加,比额过半。(页3-11-13)
因为这样,这一回合的缺水之事,如果毋关两个阵线的政治角力,其实一早有迹可查。
《大蓝图》对此也说了:森林砍伐,集水区流失,经年累月之下,不久雪兰莪行将面对水供不足(Negeri Selangor menghadapi kekurangan bekalan air bersih,页3-11-19)。
这个现象,耐人寻味。《大蓝图》言:治水总额,2002年一共35亿7千3百万公升。《大蓝图》同时指出,同年全州的流失的水量(non-revenue water),多达21亿4千3百万公升。(页3-13-1)
净水严重流失
据此计算,两者加减,实际可用之水,只有微不足道的14亿3千万公升。但是,雪隆两地用水则需19亿4千4百万公升。如此累积,2002年至今,水源供不应求,自不待言,可想而知。
前不久谢世的民政党前主席、能源、水务及通讯部长前部长林敬益医生,人在2004年4月记者招待会上披露:“因为水管爆裂等等事故,导致水供公司的净水流失,大约42%至60%的净水在输送到家之前不见”,造成各州政府拖欠联邦高达90亿令吉的贷款。
同年12月,林敬益医生公布各州净水流失严重:沙巴67%水源流失,高居榜首,彭亨次之,也有49%;雪兰莪第三,达46%;唯有许子根博士领导的槟城政府表现奇佳,只有19%。
凭此而言,可见雪州水供,一大部分缘由所在,极有可能乃是管理的问题:不能治水,只好制水。
可惜,到了2005年,事情始终没有改善。这一点,《大蓝图》早有统计:2005年全州集水共有45亿7千3百万公升。(页3-13-12)
言者循循,听者藐藐;直至2006年11月15日,英文财经周报《The Edge》报道林敬益医生透露的画面,半点不改:马来西亚国人每日用水45亿公升,净水流失高达42%;比率严重失衡,一目了然。
届临2020年,隆雪连同布城,共需43亿3千7百万公升。《大蓝图》预测,假如届时流失量仅有10%,水供将有41亿1千5百万公升;倘若流失的比率增至三成,则每日巴生谷每日不足11亿6千7百万公升。(页3-13-12)
可惜,里里外外失去的水供,不是一成,也不是三成,而是不可思议的40%!《大蓝图》解释,仅有三言和两语,信不信由你:地下水管破裂、用户盗水、水表破旧,都是部分的原因。(页3-13-19)
计算这些,《大蓝图》认为彭亨的水坝,可以分担缺水之患。可是,现在呢?从《雪兰莪2002-2020大蓝图》发布的那些年算起,总年薪高达1725万令吉的一众董事,做了什么?
政治议程连累民众
不但这样,前前后后,断水三周了,公司居然派出职工沿户一一抄写水表。此举或是奉令行事,按章做工;但是,仅此观之,上层之心与民情彻底脱节,由此可见,自不待言。
是的,公正党策略局主任拉菲兹内心的那些不解,也是民众上下同有的共鸣:以前每日可以处理2亿1000万升的供水,修复之后,怎么可能只能处理1亿7000万升水?
蕉赖国会议员陈国伟先生接受《东方日报》电访,甚至把矛头直指向“政治议程”:因为当前许多公众误会效率低下的雪州水供公司权归州政府管辖,连堂堂雪州州务大臣丹斯里卡立的国会选区也断水了。
是耶非耶,网络时代,怎么遮掩得住所有的演绎?水可载舟,也可覆舟。真相一旦大白,选票的流向,可想而知。
第13届大选,若民联上台,陈国伟先生若代表火箭出任能源、水务及通讯部长,不妨轻轻打开历史的档案,一定可以找出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