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不是投资人,你很可能都听过这么一句话:“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别人恐惧时我贪婪”。这句名言出自“股神”巴菲特,他在1986年度的致股东公开信中描述了,他认为投资界普遍存在的两大传染力极强的“疾病”——恐惧与贪婪。这两种“疾病”永远存在于投资领域中,不定期地失控爆发,而它们造成的市场失常,无论持续时间或程度都同样不可预测。

当然,恐惧与贪婪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疾病,巴菲特只是使用了强烈的修辞手法来形容这两个人性的弱点。那为什么巴菲特说的这句话会成为经典呢?原因是他解释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投资哲学,他从不试图预测任何一种“疾病”的降临或消失,而是利用当下多数人不理性的情绪,特别是在市场充斥恐慌时,以极低成本囊括基本面良好的企业股份。

当我们回顾历史,就能见到巴菲特在过去市场恐慌高涨时,创造了许多成功的收购与投资案例,例如购入美国运通公司、可口可乐、华盛顿邮报等等。

每当有人问老萧,身为资产有限的小散户,应该从诸如巴菲特等投资名家身上,优先学习到什么时,老萧的回答一概是——锻炼好“投资人性情”(Investor’s Temperament)。

所谓的“投资人性情”,就是在漫长的投资道路上,不被市场的跌宕起伏左右自己的情绪,不闻鸡起舞追涨杀跌,避免成为犯错的多数人。一旦具备了这条件,与他人相反的,我们能从市场数据变化的指标中,找到更佳的投资时机,而这样的指标,其中一个例子,就是VIX指数。

VIX指数是由美国芝加哥期权交易所(Chicago Board Options Exchange,或CBOE)于1990年开始编制,是首个量化市场波动预期的基准指数,它可以实时衡量并反映市场对美国股市(标普500)未来三十天波动程度的预期。VIX 作为可以衡量市场情绪的指数,所以也被普遍称为恐慌指数。

过去10年VIX恐慌指数(红色)对比标普500指数(白色)的走势图(图片来源:标普道琼斯指数官网)
过去10年VIX恐慌指数(红色)对比标普500指数(白色)的走势图(图片来源:标普道琼斯指数官网)

VIX指数的计算涉及非常复杂的数学原理,但并不阻碍我们观察及利用其结果。上图为VIX指数与标普500指数在过去十年的对比,我们可以清楚地见到只要VIX指数剧烈上涨,股市就会成反比呈下跌趋势;反之,则能见到股市呈现上扬走势。图中VIX指数上涨最猛烈的时段,为2020年3月中旬,也就是2019新冠病毒疫情大爆发的时候,当时标普500指数在一天内爆跌了12%

为什么我们不该在市场极度恐慌时,抛售我们手中的股票呢?因为在大多数时候,市场的极端情绪并不会维持太长时间,以2020年为例,哪怕出现了上述的短暂暴跌,其实标普500指数全年录得+18.4%的正报酬。

其他可参考VIX指数,来观测市场情绪及走势的例子,譬如2023年10月17日,以色列正与哈马斯开战,当这样的地缘政治冲突爆发时,一部份的投资人马上就会产生恐慌情绪,但若我们查看VIX指数,其实波动程度并算不上剧烈,显示中东战火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对股票市场的影响有限。

通过了解VIX指数的原理,有助于我们意识到,自己在进行投资时有可能出现的认知偏差,而数据能反映出真实的市场概况。最后想提醒大家的是,标普500指数在过去的42个年头中,有32年为投资人带来(全年)正报酬,所以哪怕别人恐惧时你没有办法变得贪婪,那至少也该学会不让自己掉进同样的恐惧陷阱当中,时刻保持成长心态,从自身过去或他人的错误中学习,可以帮助我们在未来做出更好的投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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