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国股市大跌,而人民币的变动,也冲击到区域股市与币值的变动,而引人注意。其实,中国股市相对封闭,也颇受政府的行政干预,而未必反映真实的经济实况,反而是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才是特别值得注意的趋势。
之所以,今天的中国已成30多个国家的最大出口国,比美国还多。以大马为例,在2014年,前3大出口目的地中,新加坡、中国与日本各占14.2%、12.1%与10%。因此,中国经济增速,追大马影响颇大。若中国从高速进入中速,也就是年均约7%的增长率,中国对国外大宗商品的需求自然也相应放缓,特别是产能较严重过剩的钢铁、水泥、玻璃等商品。还需一段时间来消化其库存与过剩产能。
只是,整体上言,也应看到,增速放缓并不等于硬著陆;因为,6-7%的年均增长率依然是颇高的。对发达国言,在通常情况下,年均增长率也不超过3%;若超过3%,也只是个别年度的特例,而非常态。这也是何以,起点越低的国家,越可能出现高速增长之故。同理,当低收入国进入中等收入国阶段,也面对更上一层楼的瓶颈,不转型升级,便会陷入陷阱中。
史地看,自1978年搞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只出现过3次增长率低于7%的案例,即1981年的5.2%、1984年的4.1%与1990年的3.8%。2014年的7.4%是第4低,而2015年应是略低于7%。这个中速可能是个较长期的趋势,故称为新常态。
新常态下的经济是什么状态?就大马来说,自1998年金融货币危机后,也早已进入一个新常态,年均增长率为约5%。1990年代初期,大马主要靠投资与出口来带动经济增长。而1998年后,则转靠内需,也就是国内的居民消费来推动增长。由于行之已久,家户债务也由90年代占GDP的约40%,升到2004年的66%,直到2015年的88%。
同理,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也是靠高投资与高出口来推动经济增长。进入新常态后,恐怕也得向大马一样,转靠国内消费,也就是内需而非外需,做为增长的动力来源。而在中国,这个潜能颇大。在中国,消费占GDP的百分比偏低,仅占约50%;其中,居民消费占约35%,公共消费占约14%。在大马,这个比例则是52%与13%,共约64%。发达国家通常是占80%以上,如法国是58%与25%,约83%,美国更高达95%!
可见,中国尚有颇大的增长空间。此外,中国的公债占GDP百分比为约60%,也低于多数发达国,家债占比更低至约36%,远低于新加坡、香港、台湾、韩国、日本与大马。另外,中国还拥有约3.5兆美元的外汇。
从以上宏观指标来看,总体上应可保持平稳增长,即趋平或略为趋低,而不会是大起大落。在物价低的条件下,还可实施较宽的货币与财政政策降准降息,以刺激增长。关键反而是结构性改革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