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到黑人就不想和他们说话,因为他们太黑了”,朋友打心底里说,面部表情像两三岁的孩子一样纯真。如此纯真的表情与真心话,让我心里一惊,种族歧视,肤色歧视,背离社会主流道德价值观,但竟然这样根深蒂固长在人的心里。
《自由之心》(12 Year A Slave),一本书,后来被拍成电影,由所罗门诺萨普(Solomon Northup)写了12年被拐骗到美国南部做奴隶的亲身经历。在1841年的美国南部,皮肤的颜色不同,就决定了你的身份和地位,白人为奴隶主,黑人为奴隶,奴隶是自己的财产,想怎样处置都可以,可以随意买卖,可以任意鞭打。
女奴隶帕特茜是和所罗门诺萨普同属于一个奴隶主艾普(Epps)的财产,帕特茜除了超负荷的工作,还要忍受奴隶主的性侵,奴隶主的妻子也把她看成了情敌,一有空隙时间就折磨她,帕特茜曾经祈求过所罗门诺萨普,求他把自己带到河边,然后用手摁住,把自己淹死,然后把自己的尸体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埋了,就此得到了永恒的安息。
一位加拿大的白人贝斯(Bass)来到这个美国南部的小镇上,做零工,奴隶主艾普把他当成具有平等地位的客人来对待,一次贝斯与奴隶主艾普辩论起“奴隶”的课题,贝斯说:“你有什么权利驱使这些黑奴?”奴隶主艾普说:“我买了他们,我付了钱”,贝斯紧接著说:“你当然付了,而法律证明你有权持有这些黑奴,但恕我直言,法律撒谎了,假使他们通过法律,夺走了你的财产,把你变成一个奴隶”,奴隶主艾普插了一句:“假设不存在”,贝斯说:“法律会变的,但宇宙中的真理是不变的,就是白人和黑人是相似的。”
奴隶主艾普似乎很生气地说:“你拿我和黑鬼相比?”,贝斯说:“在上帝的眼中,有什么不同?”,奴隶主艾普冷笑著说:“你最好也问问白人和狒狒有什么不同?我在新奥尔良看到过一只,他们和我的黑奴知道的一样多。”贝斯回应著说:“听著,艾普,黑奴也是人,如果他们得不到比野兽更高的待遇,你和你的种群将对此负责……”
处于劣势的黑人
接下来,贝斯说,这是病,缠绕这个国家的令人恐惧的疾病,总有一天人们会觉醒。美国三年南北战争,虽然在制度上结束了奴隶制,但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是否也解除了对肤色种族的偏见?
这样一想,对黑人的歧视似乎有存在的理由,有些事实似乎在证明黑人容易做违法的事。但一个人如果有能够生活的更好的机会,总不愿意去做小偷。黑人从奴隶,不把他们当人看的一个种群,到世界范围的黑人白人平权,在制度上,在人权普世价值观上,得到了解放,但在经济,教育,文化,基础的客观存在的社会层面上,他们始终还是处于劣势。
一个处于劣势的黑人,如果他饿了,没有钱买食物,他会怎么做?或许他会去偷,或许他想挣钱买食物,去应征找工作,但雇主因为他是黑人,就决定不聘用他,他该怎么办?如果他想通过接受教育,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没有钱,或没有社会资助,他该怎么办?
社会对接受黑人的宽容度越大,那么黑人从被特别歧视到成为不被特别对待的普通芸芸众生之一,所跨越的历史时间长度就会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