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统大会平和地过去了,慕尤丁果然像木头人样坐在党主席纳吉的右边,这意味著他仍然是巫统的署理主席,最高理事会固然没有开除他的党籍,大会也没有作出撤职的议决,与之前的种种臆测,他可谓险过剃头!
然而,从副首相阿末扎希的言论看来,他似乎还要面对秋后算账的噩运,为自己的终极反击负责。
不在大会期间对付慕尤丁,并不表示纳吉首相心虚或投鼠忌器,相反的,正好反映出他已经拥有顾全大局的王者之风,唯其如此,才不需要急于作出激烈的反应。更何况,慕尤丁事实上并没有叫他引咎辞职,只是劝他告假一段时日,以方便反贪会等特工队对一马发展公司的调查进展,既无逼宫之实,自然不能视之为犯上。而且,纠众呛声也不一定是对抗,也可以理解为自保,事实也已证明他确是已经自保成功。
主席确实恼羞成怒
中国满清的雍正皇帝虽然拥有生杀大权,但是,在对付权臣年羹尧的过程却是从西北大将军贬为杭州将军,再贬为杭州千总,以至于城门守兵,最后才下诏赐死,可谓尽显王者风范。纳吉首相身为一党之魁,没有对慕尤丁的极地反击即时探取相应行动,当然不是宰相肚里可撑船,而是由于他有大把机会和时间可以从容不迫地采取纪律行动,不是不报,却是时辰未到。阿末扎希毕竟沉不住气,预早泄漏天机,致使国人都不敢预祝慕尤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反而在盘算他什么时候正式玩完!
纳吉首相也没有对慕尤丁的呼吁装聋扮哑,他在大会总结时明明白白地强调:如果此时自动下野,他便是万世不赦的懦夫,与其出了状况就溜之大吉,他宁可耐心地处理一马发展公司的高筑债台以及26亿令吉政治献金课题。他举证一马公司已经卖产解决了整百亿令吉的债务,假以时日自然有望转亏为盈,至于26亿令吉政治献金,反贪会已派人前往中东会见有关金主,只要证实确有其人,该委员会就无权追究钜款的去向,而且,政治献金存入党主席私人艮行户头,有问题的话也不过是技术性问题。
慕尤丁或许有错,错就错在不听党主席的解释和保证,而妄自提议请假待查,但是,这样的提议毕竟远不如前首相马哈迪他老人家那么高调,姿态之低也低到对方可以接纳的水平,如果遭到秋后算账,反而说明主席确实恼羞成怒,必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