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季的《中国好声音》选秀电视节目,让我重新听回流行音乐,也和两个念中学的女儿有了更多的共同话题。
大马歌手的比赛让我们期待。去年的陈永馨、今年的古振邦和李幸倪,都有一个共同点,即试图藉祖先来自中国的渊源进行拉票。
李幸倪说三代人都在“努力要回到中国”,古振邦也搬出祖辈和中国的种种牵扯。这和第三季的决赛歌手秦宇子的宣传方式如出一辙。去年代表杨坤战队在决赛竞逐的秦宇子,明明已经拿了美国国籍,但从盲选到决赛,一有机会就大打中国牌,道出她如何热爱祖国、身上流著中国的血液云云。
当然,这些海外歌手的爱祖国、爱中国的谈方内容,或许不全然是他们的想法,而是制作单位拟订好的剧本。然而,呈现在数亿观众的面前,怎么解释都无法撇清是谁的主意。话从这些人嘴里说出,这笔账也自然的就算在他们头上了。
尽管做了许多唱歌以外的讨好观众、讨好评审的努力,这些海外军团最终都铩羽而归。如果势力还强大到能够和大陆歌手争长短,讲多多也只是打错算盘浪费口水罢了。相反的,来自台湾的歌手就会格外小心,不会刻意去突出个人和中国的种种关系。香港歌手也是如此。
中国人和海外华人的看法,以及海外华人对本身和中国关系的观点是截然不同的。中国人习惯的把海外华人也称作“中国人”。他们把中国人这个种族给概念化,所有祖源在中国的海外黄种人,只要能证明其祖辈和中国的历史渊源者,通通就被归类为中国人。
但是,对海外华人而言,对中国的认同会随著时间发生变化。以马来西亚的华人为例,“中国”对三代人的定义各有所不同。祖父辈若从中国南来,中国就是他的祖国。
到了我们的父亲那一辈,承接了由祖父辈从中国带来的生活习俗与文化传统,但本身已经取得了出生地的国籍,中国对他们而言,至多只能被定义为“文化祖国”。到了第三代以后,因接受教育的不同,思想观念与上一代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中国对于新生代而言充其量不过是“祖父的国家”。
希望参加来届“中国好声音”的大马歌手,要拿出文化自信,不必拉扯祖宗十八代和中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