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一大清早路过巴莪,小镇既过一路上插上巫统的党旗,停在礼堂周遭的车子显然比起往日多了。一个身著妇女组党服的代表刚好走过,和相识的同志一一寒暄。
是大阵容,也是大阵势。署理主席慕尤丁莅临的这个早上,发表也是重量级演讲:围绕身边的拥趸和随扈所说的,全是不吝溢美之词,无人进谏之下,国家领袖掩耳盗铃,不知本身失误。
上呈朝廷的奏章,本来就这样,身在江湖N年,慕尤丁知道这套游戏规则:“他是老板,是的,老板总是对的,但我不是应声虫。若我不讲出真相,我就是没把份内事做好。”
何况,对国家不利,必然伤害巫统。慕尤丁对106个支部的712人所发表之谏言,自然出自肺腑的善意:政治颠簸,经济阴霾,原产品价格下滑,加上消费税效应,市场甚至失去方向。
身为朝野第一大党,巫统的高层和基层本该及时应变,否则,极有可能将在最迟2018年的全国大选中瓦解,沦为在野党了。可谁听得进慕尤丁此言?
阿谀奉承之徒虚报领导的,还是那一些言之凿凿的好话:“贼人惧陛下之威,远遁而去,臣率军追击,不幸误入瘴地,病死者极多,军士们仍奋勇向前,心中只存著报国之心,追贼百里,斩八百蛮人乃还。”
惧规惧矣,到了贼临城下,大地还是一片清明。实际上呢?难得慕尤丁离开了内阁,总算坦然说出了本相的另一面,事情或许还不致于满目疮痍,但也没有想像中的一柱擎天。
国家银行的文告,流露了一切:截至7月31日,国际储备金967亿美元,比起7月15日的1005亿美元,少了3.78%。再跌下去,汇率将会如何?别人不懂,慕尤丁一定明白这个国家的处境,还有这个政党的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