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民生无疑是人民最著重的课题之一,而就业则是民生之本。无业可就,不但生活无著落,也损及个人的尊严。这也是何以在发达国,创造就业一直成为头等大事。
在大马,除了民生,罪案与腐败也是人民普遍上最关心的问题。大马还有一个与众不同之处在于,虽然这10多年来,失业率并不高企,均在3%上下,可由于本地员工技术水平不高,被逼得与外来廉价外劳互相竞争;而不像台湾、韩国那样,各自在不同的经济层次就业,也致成了大部份劳动人口生活困苦,入不敷出。如在2009年,有约34%一家4口的家户,月均收入低于2000令吉,可同年,一户的月均支出却是2190令吉。
此外,有约40%的家户,月均收入也低于3000令吉。尽管在2012年,大马的人均收入已达约3万令吉,可由于分配不均,过半的人口,依然生活得很困苦。即此而论,即使能在2020年升级为高收入国,也可能有名无实,不但无高收入感,反而有高胀概念,也就是钱在眨值的感觉。之所以,只要大马不能从低增值的经济活动中毕业,就不可能享有实感的高收入,而要培养技能与高增值产业,又非朝夕可成,而需时费日。
根据劳工部的资料,在2011年,大马的劳动力为1267万5800人,其中外劳占约9.2%(应是低估)。劳动参与率为64.4%,其中男性为79.7%,女性为47.9%。自1980年以来,男性占比趋低,而女性则徘徊在40-47%间,如在1980年,男性为86%,2008则递减为79.8%。与其他东南亚各国相比,大马女性的参与率偏低得多,这对提升家户收入自有负面影响。这课题也涉及了就业与生育间的取舍。一般的世界趋势是,女性受教育越多,生产会越少,劳动参与也越高,唯在大马,这趋势较缓慢。
从就业形态的角度看,雇主有44万多人,自雇者190多万人,无酬劳的主妇则为50多万,余下的940多万为受薪者。从受教育程度看,约680万为中学毕业生;299万为大专生;209万为小学生;38万为未受正规教育者。尽管受教育程度日益趋高,可只有约28%为熟练的高技能员工,这是个长期存在,但却没有被认真对待的不良现象,也是大马卡在中等收入国的结构性因素之一。尽管大马人受教育的程度日益提高,可许多是所学并非市场所需。
更引人深思的是,尽管人才已不足,还发生人才外流后不回流的一去不回现象,我国也无法有效吸收外国人才。在2001年,我国尚可留住约8万人的外资外派人员(Expatriates),也就是层次较高的管理与技术人员,可到了2005年,却剧减到不到4万!这无疑大大损及了产业升级的动力。
说起来,大马并不懂得善用外资,尤其是先进制造业的外资,以致失去了借用外资,培养与带动本地中小企业的机会。以电子电器产业为例,许多日资、台资、新加坡资本来大马设厂时,也把他们国家的供应商带过来,使得大马的中小企无机可乘,白白失去了借用外资升格的新机。就此点言,政府政策只著重外资创造廉价就业机会的做法有关,可说很没有远见。当然,我国不重视研发与不分族群地培养人才、用才、留才,也是主因。
在大马,中央决策者常常说华人与非华人间收入差距大,此点反映了只偏重结果,反没看到过程与付出,如华人较愿意出国谋生、较不愿多生儿育女、多住在城镇、生活费较高,而他族则较重安土重迁、多生多户,这自然会反映在收入的多寡中,虽只看结果时也得兼顾努力,冒险与牺牲。
进而言之,只要是正当收入,它只会对国对民,对他族有利(如缴纳更多的税),而不宜借此大做文章,用以合理化即得利益者的损国损民的不当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