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发生过佛教僧侣(且属身份甚具代表性者)不得身著袈裟踏入某官方正式场合的事,这对佛教而言,实属截然的“污辱”,惟始终未酿成课题。佛教界对此若非普遍上不当一回事,就是即便很不忿、很受伤,但还是低调忍住了——诚所谓“忍辱”。
袈裟对于佛教而言,乃极富象征意义,甚至可谓神圣之物。当然,不能否认社会上,乃至教界或也有一些身披袈裟的“冒牌货”或“不肖分子”,但就袈裟本身而言,还是十分尊贵的,对于披者来说,是一种责任、使命、理想的提醒及承诺,而对于其他佛教徒而言,则是一种共同的向往、寄托、信靠所在。否定袈裟的得体、高尚、庄重,而且完全不给予任何申诉、解释或斟酌的空间,著实是对佛教的“无礼”。
无奈,于光会口头上讲中庸,却实际上放纵,甚至怂恿各种非理性、非文明之极端思维和躁动的社会,宗教少数者只好细心拿捏形势,必要时总得退求自保,免得事情闹大了无法消受。虽说如此或能避免一时的尖锐和紧张,但始终无法推进整个社会的文明度,长远而言,对社会反而是一种殆害。
最近一群有点“欠敏感”或“太天真”的佛教徒,“不识大体”或“不谙理路”地使用他教的祈祷所进行禅修,以至掀起了轩然大波,扰攘了好一阵子。禅修(往往带礼拜仪式),从佛教的角度来看,可说极为健康、正当、道德,乃至圣洁和吉祥之事,惟在“错误”的地方,于另一观念系统之解读下,则赫然成了“玷污”、“触犯”,甚至“侵害”另一种“神圣”,招致不少人的不满,乃至愤慨,可谓文化差异所造成的悲剧。
针对此,佛教界有领导果断地表达遗憾和歉意,不能不说是具一定的积极意义,有助于缓解气氛。不过,这毕竟只是“救火”,未能真正解决问题。真正的问题除了部分人慧眼识穿的:人们对彼此的宗教了解不足之外,还在于宗教生活的“社会管理”不够完善,尤其是欠缺多元化的宗教道场。
是以,各界应向执政者要求更均匀的资源分配来为不同的“神圣”提供空间,如此方能避免不必要的“误用”或“越界”。然可寄望我们“虔诚”的政府有足够的智慧和平等心来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