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套规则里各凭实力争胜是竞技运动之美,但为了取胜而不惜犯规甚至服食禁药,反而是变相摧毁体育竞技的举动,也是如今世界体坛面对的大问题;从韩国仁川亚运的6名运动员药检不过关,到数之不尽的运动员屡屡成为“药罐子”,也让人不得不反思,何谓体育运动的真正胜利?
滥用禁药问题在运动赛事等同于“公开的秘密”,甚至有“所有运动员都有吃药,只是药物是否违禁”的一说,也让各种体育赛事的声誉受到进一步打击,包括7次环法脚车赛冠军阿姆斯特朗自爆使用兴奋剂,也在国际体坛投下震撼弹。
以最近落幕的韩国仁川亚运会而言,就有6名运动员的兴奋剂尿检不过关,其中包括为我国拿下第1枚金牌的武术选手戴巧玄,因被查出尿样含有西布曲明(一种减肥药剂)成分,以致金牌被褫夺,震惊国人。不过,大马亚运团长拿督丹雅巴拉戈巴也重申,戴巧玄绝非故意服用禁药,很可能只是无心之失,因此国家也会全力支持她。
综观各主要体育项目,被誉为“体育运动之母”的田径无疑是禁药问题的重灾区,包括曾经两度刷新男子100公尺世界纪录的牙买加飞人鲍威尔,被发现日常营养剂含有违禁成分;曾经拿下单届世界田径锦标赛3枚金牌的美国飞人泰森盖伊,也因尿检验出含有类固醇而被竞赛一年。
没赛事也会突击检查
当然此举并不代表其他体育竞技项目比较“清白”,毕竟赢取胜利或打破记录的诱因,对运动员而言太强大,惟大马运动员受访时异口同声强调,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严格抽查,与使用禁药的必要性不高,是我国运动员更“干净”的主因。大马现役羽球国手刘国伦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说,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禁药检测程序”相当严格,除了各种大赛期间会随机检查,在没有赛事的空档也会进行突击检查。
“我们平时服用的药物或保健品,都是由国家队营养师
直接派发,基本不碰‘除此以外的药物’,降低了误食成分不明药物的几率;而且在羽球项目,使用禁药的必要性也较低,即使你服用禁药以获得更强的肌肉力量与速度,但没有刻苦训练带出的精细技术,你也很难打出好成绩。”
他回忆此前数次被抽选进行禁药检测的过程时,过程都相当严肃与慎重,惟大多要求运动员必须一次性完成尿液采样,不能拖延以免浑水摸鱼,也会让运动员产生一定压力。
“坦白说,国际羽坛较少听闻禁药问题,除了不定时且严格的审查过程,我觉得禁药能为羽球项目带来的影响似乎不大有关,毕竟羽球除了讲究身体素质,对技术要求更高。”他重申,这不代表羽坛没有禁药问题,但相较其他项目而言并不严重,他自己也没有听过相关的“故事”。
“外来药物”需营养师批准
曾拿下3届武术锦标赛金牌与两届亚运金牌的“太极公主”蔡奉芸则认为,运动员在训练期间误食违禁药物的几率不大,除非是周末外食才有可能中招。
“营养师一直严格掌控我们的食物和药物,若我们要服用任何‘外来药物’,都必须通过他们的批准;唯一会误食违禁成分的药物或食物,除非是在自己的私人时间才有可能。”
她不讳言,相比起需要搏击且对体重有严苛要求的散打,表演武术套路的比赛似乎没有使用禁药的必要。因此,外界也不应直接指责戴巧玄使用禁药,因为服用禁药一定会被“逮到”,在没有取巧空间的情况下,运动员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每个比赛的禁药检测程序都不同,有的采取随机性质,有的规定冠军至季军,与打破世界纪录的运动员都要接受检测,一切视乎主办单位的规则而定;我自己也试过在颁奖典礼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做尿检,因此我深信,运动员都了解‘故意’使用禁药的下场。”
大马奥理会秘书拿督谢国骥则坦言,在国外的确有不少运动员抱持侥幸心态,自以为运气好就可以避开审查,但这种风气在我国并不普遍。
“我曾经与国际反兴奋剂组织的代表交流时,被告知部分运动员在药检之前就自动承认,代表他们已经把服用禁药视为其中一个加强成绩的手段,只是视乎运气的好坏与是否被逮到罢了。”
他重申,戴巧玄事件是一项不幸的小概率事件,他也不认为戴巧玄有服用禁药的动机与必要,并呼吁人们不要再对戴巧玄投注过多不必要的关注,让后者可重拾竞技状态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