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中共召开扩大的中央“七千人大会”,总结大跃进。时任中国国家主席刘少奇提出大饥荒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之见。大会结束,书记处安排全体代表高呼“毛主席万岁,刘主席万岁”。
听到这里,毛泽东有何感想?美国之音编辑《国家禁区》(纽约:明镜;2014)援引学者丁抒的话说:“这时候毛泽东拉著刘少奇的手说,‘我是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
据云毛泽东当时还说:“官做得大了,不做调查研究了。总之,错误在我,少奇啊,你听到没有?现在是两个主席,两个万岁,很好嘛。万岁的重任你早挑起来了。”(页207)
自此,毛泽东开始悄然计划打倒刘少奇了。《国家禁区》笔载,在“文革”期间的1967年,毛泽东曾经表示:“‘七千人大会’的时候已经看出问题了,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页209)
回顾往事,审思历史,不论实情到底如何,但是,确实出自人事,国家从此乱成一团。可惜,这里华教之纠结,似乎也是这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结果,每隔两年,华教阵线之上的战友,陆陆续续一个个被斗倒。举目无亲之后,董总既不能攘外,也不能安内;唯有无限放大“三分外患,七分人乱”的想像,继续内室操伐。
因而,眼前的纷争,自然不是标准化,而是标签化。黄集初先生火眼金睛,评述〈华教内战怎么了〉一语道破了本相:先把你定性为“黑五类”,然后就可心安理得地无所不用其极来对付你。
可是,华教的千秋,怎么可以让给个人的万岁?陈亚才兄演讲所示,正是重点:华教团队,人才济济,断然不会因为少了哪个人,办不下去;此时此刻,尊重章程,依法行事,才是正道。
可惜,听者藐藐,1月17日的中委会连提案也没有。董总那篇2015年元旦新年献词〈拥抱一个华文教育的梦想〉真像错登的文章:“一团和气迎新岁,同心协力护华教;三阳开泰庆丰年,全力以赴拼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