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行动党近日再传出政治大地震,斯里丹绒州议员黄勇斌、伊罗普拉州议员张克骏以及前上议员阿德里安宣布退党,声称对领导沙巴党的领袖和自我腐蚀大感失望。
当然,每当行动党一旦发生党争和带公职退党者,都会被塑造成叛徒和过街老鼠。关于火箭党乱评论向来不少,这里不再赘言,但循著常规看来,该党不仅不想纠正和革除弊端,反而任其发挥酝酿之,好让落水狗浮现,在众人一阵鞭笞和唾弃后,这种模式再自我愈合并延续下去。
行动党虽贵为最早东渡砂沙的西马在野党,初期却可谓波折重重和不受讨好,然而屡败屡不懈的精神久了也会获得敬仰和累计支持率。2008年政治海啸席卷我国,沙巴行动党分别斩获国(亚庇,邱庆州)、州(斯里丹绒,黄仕平)各一席,而反风的鼓舞亦制造了新气象,火箭开始获得前所未有的追捧和认可。
说到底,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是必然的政治常态。2013年大选火箭气势如虹,沙巴也破天荒拿下2国4席的佳绩,时任路阳州议员兼州顾问的邱庆洲称遭到孤立而萌生退党意愿,指当时有4名国州议员向党纪委投诉其在投选沙巴反对党领袖时,违反党意而要求采取纪律行动。
持平而论,亦有说法是邱氏不满2010年改选时被挤下州主席,但一般被指是党内不满其领导才换人,而反对党领袖投票事件更是冲突的引爆点,早前种下的不和已覆水难收。
当时有指黄仕平虽在党选乃至投选反对党领袖事件中都有挽留邱之举动,不过也有者认为是虚情假意,黄氏为主的当权派已掌控了实权,邱氏敌不过也容不下是迟早的事,再者亦有王鸿俊(前里卡士、现任民兴党丹容亚路州议员)等新军火上添油。邱退党后又加入马华,更名正言顺得被送上耻辱架。
争位权力游戏
黄仕平全面执掌州权后,党内纠纷也未能顺利整合。时任(已故)山打根国会议员黄天发为主派系正浮上台面,2014年的改选已显示黄仕平已遭到挑战,位居第11名,但仍在复选制度下委为州主席。次年黄仕平以健康唯由卸下主席职,黄天发在州选中执掌州主席职并揽得大权,这既是被黄仕平派的前甘拜园州议员艾温博西所称的“上海握手”事件之后话。
原本指双黄派系先前已谈和,然在改选中,黄仕平派的艾温,以及时任斯里丹绒州议员陈泓缣等均被挤出局,导致艾温与黄天发结怨,随后退党。而此前,被指是黄天发派系的王鸿俊,亦在沙巴民兴党初起时抱职跳槽,被黄天发痛斥为叛徒和青蛙。
2018年是变天之年,即便早前被指将受党内斗争拖累的沙巴火箭,继续刷新战绩获3国6州,即使2020年沙巴州选仍能蝉联全州席。2018年黄天发病逝后便由丹绒巴拔州议员潘明丰代主席职,并于去年改选胜任党主席职。
惟黄仕平人马的国州议员──亚庇国会议员陈泓缣、张克骏,以及甘拜园州议员珍妮都未进入复选阶段,更甚的是黄勇斌(黄仕平之子)得票最高却仅被委为州执委,身为州顾问的黄仕平故愤而不满退党抗议,认为潘明丰和路阳州议员冯晋哲等操弄权术和忘本之举。
看罢十年河东又河西的流水账,说罢就是一出纷纷争位坐的权力游戏。火箭当下如日中天,这座围城有志(有心?)人士都想挤进去分杯羹,但何以逃出来的却只能选择这样尴尬的下场和窘境?虽然我国的反跳槽法吵来吵去仍没定案,青蛙政治仍能大行其道,党内有多纷乱也罢亦能带职跳槽,但这些问题,真的只是政党与官职之间的衡量而已吗?
再反看火箭屡遭批评的复选制,原本是一有利于整合和均分协调的机制,但经过时间的演变和人多纷杂,至今却沦为了直接把其他派系踢出局的合法模式。昔日你能说直选弊大于利、会使党难以掌控大局等,而如今复选制不仅纯粹是违背基层党员的问题那么简单,更是集结为利益分赃和勾结徇私、排除异己的工具,这或许才是压倒火箭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火箭乐于放任恶性循环来争取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