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时逢我国团结政府执政一周年,为我国第二次变天后,希盟首次和以往的主要政敌如国阵等筹组内阁多数顺利执政,前后获得了多州的跟随,由国阵和希盟组织州团结政府;沙巴的沙盟州政府也顺利倒戈,在该州组织了州团结政府。
然而在南马大州的柔佛,由国阵于去年3月大胜并重掌州政权,即使国阵与希盟于大选后成功缔结盟友,但柔州政府却不为所动,柔佛州务大臣翁哈菲兹在9月的埔莱-新邦二南国州双补选后,依旧指柔州政局稳定,没有组建团结政府的必要。
确实,身为希盟3党的行动党一直都竭力呼吁组织柔州团结政府,该党秘书长陆兆福在近日的柔州党代会上再度声称,欢迎任何在州级建立团结政府的建议,并委托柔州主席刘镇东去负责与盟党讨论。只是柔州并非如你想像般那么简单,想改变现状就能改。
新届柔佛州议会于去年的州选产生,在喜来登政变和土团退出希盟后,与国阵和伊党组成州政府,但州议会持续维持悬峙状态。国阵与国盟间的貌合神离最终引发为长期的对立,导致柔州首次破天荒的国州分开选,由于时机到位,国阵一并斩获56州席的40席大胜,柔州再度恢复由国阵单独执政;希盟方面遭受重挫,仅由行动党稳住多数议席,公正和诚信党仅各获1席。若柔州州选发生在去年11月大选前夕,后果或许将不堪设想,国盟何止仅得剩获3州席而已?
虽说翁哈菲兹于3月中旬取代被撤换的哈斯尼为新任柔州大臣,一般被认为是柔州苏丹陛下拒绝接受哈斯尼持续就任所职,故而引起巫统州联委会内部的不满。但时过境迁,如今翁哈菲兹已获得巫统党中央的许可,取代卡立诺丁成为新届柔州主席,至于组成州团结政府一事是否将有所变动,翁氏至今并无表态任何立场,希盟歇斯底里的期盼可能继续“冻过水”,毕竟柔州政权实在无大事,基本不需要有任何更动。
相反的,比柔州早数个月率先州选的马六甲州,同样由国阵赢得多数执政,却乐于招揽5名希盟议员加入组建团结政府。6州州选后的局面更不必说,基本是“I help you,you help me”,按照大选后的局势,国阵-巫统在北马多数州属已基本沦为小党,彭亨和森州等都需与希盟合作方能执政,此外还能投靠希盟州属担当执政党,何乐不为?唯独柔佛,不借鉴也不效仿任何一方,继续由国阵独当一面,确实有其理由所在,它是国阵唯一绝多数胜出的州属,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同时也不违背州选时的民意,除非重选,否则按照各种现实考量,则无甚必要。
政治权力安排
其实也并非没有例外,镜头挪到东马砂拉越的砂盟州政府,去年大选后砂盟同样支持安华所领导的团结政府,惟砂州政府丝毫并不考虑将该州反对党唯一两席的行动党州议员纳入政府,亦未曾考虑过组建什么州团结政府。或许你会认为砂州情况有异,但砂盟同样贵为团结政府盟党,只能说砂州也没有组成之必要,希盟仅剩那区区2席,则弱到连话语权也没有。就连原本从砂盟人联党脱出的砂团结党,都已获得签署协议与砂盟合作,这跟甲州相比起来颇有相似,只是甲州党鸡犬飞升,砂州却沦为孤儿。
说罢,组建州团结政府除非有其必要和视现实利益作为考量,否则根本毋须和中央政府连成一线。究其竟它只是特殊情形下的政治权力安排,而非为建立长期稳固关系或真正结为政治联盟,于是视各取所需为基准也不为过,毕竟国人必须正视选后的局面并为其负责,即使厌恶政治危机和力挺政经稳定发展为由,也不得视一切为理所当然,因为现阶段也只是个暂时或刚开始不久的政治新常态,无人能知晓到底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