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蔡贤德博士出任拉曼大学(简称优大)校长,11年后在该校办得最好的2019年功成身退,接班人新校长尤芳达博士顺利接位,没有纷扰与纠结,留下典范。
优大在2020年度国际高等教育资讯机构Quacquarelli Symonds(QS)公布世界大学排名中首次入榜。当年大马共有20所大学入榜,多数为本地国立大学。在蔡贤德的领导及对高素质教育与研究积极推进下,优大在国际大学排行榜上表现亮眼,也荣获多项国际奖项。
蔡贤德在学术界33年,一个大学校长的格局与远见,任期满潇洒离开,不恋战权位,成就了优大的发展。
很遗憾的是,同样是属于民办大学学院的掌校者,却没有如此幸运。南方大学学院(简称南院)风波不断,周而复始。2015年的南院风暴,起因于校长祝家华与副校长何启良的公开交恶,并在媒体公开骂战,这里到底暴露了什么问题,是管理问题,体制缺陷还是“人心”难以逾越的权位贪婪。
当年何启良离开南院时,抨击与他有30年交情的祝家华掌校不力,直言后者离“懂办学”及“高尚道德品格”太远,点出来祝的十大罪状,罪状针针见血,让人看得瞠目结舌。其中包括:在学生面前辱骂老师、用人唯亲、口号治校、使手段企图升等教授职、毫无决策与统筹能力、对高级学术与行政人员离职毫无感觉等。
何还强调:“我的去留不足惜,为了南院前途计,为了千位学生与教职员计,为了正学术之名、醒大学之魂,这才是重点。”
这些罪状最终得到董事会的“宽大处理”,调查报告没有出炉。
个人积怨的宣泄
风水轮流转,现在祝家华被撤职后,换了拥有英国剑桥大学博士学位的新校长郑玉美上任,本来应是给于祝福,但却有人借助“外力”罗织10馀条罪名,以“去华化”质疑现任校长,其中个人恩怨,外人或许看不懂,以我曾在南院任职的经验观察,挑起事端无非是个人积怨的宣泄。
在一封公开给南院董事会的公开信中,多数联署人多不曾在南院工作,却列举多位职员离任的详细名单,钜细靡遗,其中蹊跷不看自明,列举名单更会与人错觉,以为都是不满校方而离开的,制造假象似乎暗示南院人才大流失。但之中有多少人是个人因素离开,又有多少人是不满校政的?把全部离开职员混为一谈,实在不恰当。人各有志,本来好聚好散,何以却会成为新校长的“罪状”。
外人只会看热闹,内行人看得是门道。祝家华时任校长时离开的教职员也不在少数,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目前南方大学学院的学生人数(不含技职教育)乃是三院(南院、新纪元、韩江)之首。今天的纷扰,其实夹杂著太多的个人恩怨情仇,把大学改革的动机刻意放大为瑕疵,变成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南院董事会已经一一驳斥。
蔡贤德校长2019年离开优大时就直言:“我相信好的领袖是需要栽培出来的,让组织可以继续向前迈进,时间到了我们就需要离开。”
他语重心长表示:任何人都应该有智慧去意识到什么是离开的最佳时机,以及有勇气踏出那一步,有尊严的快乐离开。”
他呼吁大学职员未来继续支持新的校长,继续把大学打造成更好的地方,让大学对社会、国家甚至是世界都带来好的影响。
这难道不是一个校长任期满后离开其岗位时应留下的建言与感言么?
开放聆听各方意见
南院董事长陈洺臣已经表达愿意聆听各方意见,南院门户是开放的,善意批评,南院既然是属于华社的,当然应坦然接受“不同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2018年11月18日的《东方日报》,曾看到一位作者林芬靖为文写到:董事长陈洺臣是青年企业家,接掌董事会后不拖泥带水对“撤换校长”剑及履及做出重的大决定,其动机显然是为了学校的整体发展、改革、规划与前景,壮士断腕是不二的选择,这个决定绝不是草率的、一时的、糊涂的。只有继续放纵、放任、不作为,作为董事长才可能会大大辜负华社的委托与期待。
爱护华教者必然希望南院成就其为第一所民办完整大学,兼听则明,新纪元大学学院过去几年的风波不断,媒体也有连篇累牍的报道,至今大学发展、形象、学生人数都大受影响。人事纷扰何以一直成为民办大学学院难逃的“硬伤”。
大学校长,既然任期到了就应坦然接受离开的事实,应给自己曾经任职的大学满满祝福,抱持感恩,而不是“放一把火”,制造矛盾,制造对立。
民办大学学院发展举步维艰,外在因素特别是政府不怀好意,因此内部团结至关重要。一个人要懂得放下恩怨,要心宽,才能成就自己。
做校长,要如蔡贤德,功成不必在我,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