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父东姑阿都拉曼在《马来亚联邦独立宣言》,以及之后《马来西亚宣言》中明确表示,我们这个国家将“永远是一个建基于自由和正义原则的国家”。
从一开始,自由和正义是推动这国家的两大原则:在东姑的许多演讲和文章,以及那个时代的其他领导人,如敦依斯迈或拿督莫哈未赛言行中,都一直在强调这精神。
《国家原则》也保障“对社会丰富多元的文化传统,采取自由的态度”。这些价值观就是这国家创立的理念,对于没有意识到者,应该重新去阅读这些条文,而不是选择的歪曲和曲解宪法中的条文。
不幸的是,全球各地的政治人物都失去了领导的能力,而是屈从于简单地通过民粹主义赢得支持,如英国脱欧和特朗普胜出的例子。我担忧的是,当我们越接近第14届大选时,我们将看到更倾向于民粹主义的言行。利用种族和宗教紧张关系是最容易取得政治利益的方法之一,加上偏颇的选区划分和媒体给予的“特定关注”,而忽略了房间里的“大象”。
纠正动机受质疑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有趣的发展,一些资深政治人物立场的改变。据称,那一位过去破坏了许多国家机构独立性的退休政治人物,如今悔改和试图纠正他所制造的问题。而曾是问题体制里一分子的前部长,如今在谈论需要制止他们曾经捍卫的腐败体制。曾经协助和支持极权体制的报馆老总,现在却哀叹丧失了新闻自由。虽然他们可能想要纠正眼前的问题,但他们的动机备受质疑。
令人担心的是,同样的一批老人为我们提呈潜在的解决方案,好像我们没有足够的年轻人,能够为国家提供新的领导。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能从倡议中2050年国家转型计划带来积极的变化。对年轻人关注,并采取自下而上的方法,是正确的。
但是应该记住三个方面。首先,年轻人的热情,必须与那些经历了现实生活挑战的人之经验和智慧结合。第二,我们必须在全国性的对话中,回应各方,而不是安插“观众”预设问题。第三,它必须作为一个跨越种族、宗教和最重要的是跨越政治分歧的国家议程。在政府和政党分界近几十年来模糊不清下,这样的议程,如由一个独立的机构或委员会负责,而非政府部门领导,将可加强人们的信心。
经济方面,虽然美国已经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协议”(TPP),但我们仍应该进行政府在谈判过程中确定的必要改革。尽管TPP有其弱点(反之单边自由化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但也是一个契机,让我们在政治意愿薄弱的时候,加快经济治理的改革。我们应该认真考虑其他机会,例如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和东盟经济共同体。当然,我们必须避免回到保护主义的诱惑。
同时,我们必须确保全球化的果实,让社会上每个人享受得到。专制民粹主义者能够崛起,就是因为他们令民众相信,只有一些人从自由化中受益。
警惕地缘政治
我们也必须对地缘政治有所警惕。毕竟,外国投资和外国干预是有所区别。当投资者对国内政治发表声明,或当国内政治人物对所谓的投资者有所顾虑时,我们就必须思考,我们面对著的是投资或干预。
在这样的气氛下,国家机构的独立性变得越来越重要:其可扮演制衡角度或至少能揭发不符合国家利益的决策。
我们还有机会,回到马来西亚人原初的愿景。尽管国际和国内日趋极权,我们依然可捍卫自由和正义的原则。用已故国父东姑阿都拉曼的话来说,“如果我们以最大的善意与和谐携手合作,在未来的岁月里,人民能取得的成就,将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