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社会学家艾力.贺佛尔(Eric Hoffer)在1951年出版《狂热分子:群众运动圣经》。这本书主要是分析群众运动的特质,这里的群众运动包括政治运动、革命运动、社会运动、宗教运动、民族主义运动等,并找出这些陷入狂热的乌合之众的人格。

作者长期与下层群众打交道,在这种环境下发现积极投身这些社会运动的人往往是一些社会的失意者。“失意者”们认为自己的生活已经无可药救地失败,希望逃离自我来寻求重生。若将自己的生命投入进入某项神圣事业中,整齐统一的集体生活将让个人的责任、恐惧乃至无能都得以掩埋。

《狂热分子》出版后,即被视为社会科学领域的经典之作,短期内行销50万册以上,被译成10余种语言,是多所大学政治系的必读书。书写的风格如法国思想家蒙田与帕斯卡尔的随笔,书中充满著智慧的思想火花与一针见血的比喻,佳言警句至今仍不断被引用、辑录。

放在当下的美国,经济不景气使许多人对当下的社会和政治体系不满。川普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获得部分群众的支持。他最主要的竞选主轴就是“创造工作机会”和“让美国再次伟大起来”(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在这种政策下,川普主张使用最激进的方式来解决美国当前的社会问题,主要吸引那些在当代美国收入不高的白人群体,这些人的基本经济诉求主要是要有一份体面的收入。他有关非法移民、反恐和贸易保护主义的言论打动了一些厌倦了两党斗争和感觉两党均未能振兴经济的美国人。

民倾向共和党

这些群众希望美国能拥有一个颠覆现有政治体系的人来“拯救”他们。根据皮尤2015年的一份民调,倾向共和党比例超过50%的人群包括男性白人、南方白人、白人福音教徒和魔门教徒。如在没有受过大学教育的白人中,更多倾向共和党。

川普在推动这些政治主张下,运用仇恨、怀疑、愤怒和罪疚意识来吸引更多群众。人类的种种负面情绪,往往成为群众运动的柴薪。

贺佛尔发现群众运动呈现出一副与以往印象迥异的面貌:口号、理念和信仰的内容,远远不如群众的情绪和领导人的煽动能力重要。这些群众也因为在经济上缺乏安全感,并且不信任原有的政治体系和传统政客,所以选择了现有体制外的政治新力量。

贺佛尔认为,良性的群众运动应当迅速实现具体目标后结束其积极阶段。宗教改革、清教徒运动、法国大革命和美国独立革命都是这方面的例子。若川普当上了美国第45任美国总统的话,是否能结束其运动的积极阶段呢?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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