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栏经常强调,国家机构在建设国家方面至为重要,特别是那些在联邦宪法和其他法律成立,并受保护者。但国家机构若非由政治家和宪政者成立,或遭人骑劫以达个人政治目的,也就毁了,尤其教育机构更是如此。
上周,我走访英国大学和普通学校,他们的学术荣誉,毕业生就业统计和国家内最先进的设施,令人印象深刻;他们对学校的历史和传统引以为傲。学生们在那里学到的不仅是知识,更是一种大学精神的传承。
在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我父亲上周被授予名誉院士。该校对成立于1505年,并在专业上的成就引以为荣。为此,他们特设了一个博物馆。
将所学回报国家
父亲曾在阿伯里斯特威斯大学就读本科,2014年被选为名誉院士,他们畅谈大学的严谨学风和翻新旧校舍的计划。
在南威尔士大学,父亲2013年获颁名誉法学博士。该校航空航天工程学院,与1841年成立的工程学院,1913年成立的煤矿工业学院共组成现在的大学。
这些访问时间短促,但收获不少。和在这3家大学就读的大马学生交流时,他们明白学习知识和技能,以回报国家,家庭及雇主的支持。(他们当中有不少是政府派来学习的)而且,他们也意识到他们代表著大学,而不仅是马来西亚。
就塑造独特的身份和性格方面,中学比大学更为显著,尤其是寄宿学校。在回访伦敦的路上,我重返母校马尔伯勒学院。在校园里散步,让我想起了大量阅读历史书籍的岁月,想像冰川的形成,思考二次方程的等式,练习萧邦的幻想曲。
2000年以后,我就没有再用到学校的特有词汇:但我明白,这对培养深厚的校友情谊,是多么的重要。
单一化破坏独特
一些评论家谴责这些机构的精英和排他性,他们想要划一制度:消除学校的独特精神,使大多数人得到“相同”待遇。这最终导致了一个集中的趋势中,由官僚而不是校长和教师决定学生的学习经验。因此,尽管大学和学校有自己的精神价值和历史传统,却受到官方的过度限制。
我们看到这样做的后果导致学校越来越单一化,许多在英校受过教育者都吁请政府恢复英校,因为它吸引了大马各族。
也许最不幸的是,人们失去了历史久远学校的记忆。随著时间的流逝,校园搬迁或学校改名,并借此消除人们记忆的做法最受抵制。圣约翰学院在校友的努力下,终于恢复原有的名称(按:不再称为圣约翰国民中学),但仍需教育部的批准。
本月初,我在瓜拉庇劳出席了东姑穆罕默德学校(我父亲在50年代就读)百年地标揭幕礼,我见到不同年代的校友们缅怀他们当年学习的课室,曾经留下足迹的走廊。
但是,最近在许多新的学校,我也见到了一些创新。学校容许学生在校舍,壁画加上独有的色彩。我希望政治人物和官僚正面看待这种风气。
伟大的学校必有它们的独特气质。为此,它让青年了解真实的生活:为劳动者和公民提供意见,分享经验,创造价值;尊崇法治,敬重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