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拉越这一次州选,战场打自选区的划分和分配,已经定下。再经提名,国阵先赢两席,土保党旗下40席,行情大好,按政局理解,应该没有大碍,先得半壁。因为这样,焦点所在,自然就剩下另一半的40席了。
当中,大约20席,从族群的结果计算,属于华人为主的议席;余下的那些席位,则多是城市边界乃至乡野之地。经过短短五年的经营,到底有何改变,到底也难以定夺。
身处眼下的状况,最为乐观的想法,在野党赢得所有的华人议席,同时得到10席的乡区议席,总结上来,刚好成就了历史上的奇迹,凭靠30个席位,一举打破了国阵称霸三分之二的神话。
但是,如果土保党的候选人得以不负所托,一一完成他们的任务,这一片的大好江山,也仍然是国阵的半定存州。可是,票箱一开,在野党可能继续前届州选的无线风光吗?
从反风说,大家知之,既经505大选,在野党一直处在劣势,热不起来。提名日之后的那一道风景,也充分地佐证了这一点。民众的热情不比当年,人气少了,现场的捐献也微不足道。
此事说来,固然关乎市场的行情。另一方面,恐怕也是部分民意的反应:目睹槟城首席部长林冠英积蓄70万,借贷210万,购置价值280万令吉的私邸;这个党嘛,也不是那么穷嘛,不是吗?
何况,个别YB的得分,也不怎么样。石角三分天下之战,《东方日报》所报道的,正是这一回事:当地一些民意暗指原任州议员周宛诗的选民服务,似乎不太显著,造成了印象扣分。
就一句话,在野党当下的士气,确实陷入了倦怠之期。路上的行人,网络之贴文,尽管还有粉丝、拥趸和跟班的相挺到底;不过,火红的程度确实不比ubah的旋风。
偏偏这个时候,他们自乱阵脚,内讧不断,各有打算。为了眼前的三两个议席的私利,他们顾不上当初“入主布城”的信誓旦旦,乃至执意决裂,残杀相寻,出一口气。
回顾火箭和蓝眼的两党之争,犹能察觉这一点。就是内部,也有不少暗流汹涌。为民主行动党纪律委员会主席陈国伟令下马上开除,以独立人士上阵砂州芝巴的党员黄孝明之事,说明了什么?
外侮既在,内衅不减,面向了民心的群起抨击,彼此也不愿退让,而是推搪拖沓。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所言,正是说明:目前应该专注砂州州选竞选,公正党与行动党在6席对打,留待507后再谈。
禁足令有一定影响
可是,507之后,大局已定,还说什么?剖析之后,不用多说,我们现在就能断言,不外乎借用那些不知所云的党话,为自己部署和应战的大意、短视、顽固与愚蠢,继续辩护。
当然,禁足之令,确实造成一定的影响。演讲人不足,当是其一。《当今大马》的新闻明明白白地说,影响在野党讲座的“票房保证”。结果,领袖疲于奔命,不得不游走不同地方与省份站台。
但是,由此可见,在野党的培训不足,从前308大选到后505大选,超人丘光耀博士只有一个,在野党仍然需要一再仰赖远道而来的外援友情相助。可是,人到中年的超人,还能撑多久?
不仅这样,原由刘镇东统领的诗巫行动党竞选机关,改由班台州议员黄渼沄顶上。看著这种“诗巫无镇东,渼沄当先锋”的现象,行动党在位当权的高层难道一丝不感焦急吗?
胜胜负负,在野党始终不管。要是选票一开,他们得以杀出红海,或者略在乡区有所收获,在野党想必因此沾沾自喜,逞论痛定思痛,全面检讨,扪心自问这些年月种种背离人心的举措。
反之,万一大败,他们将会怎么说呢?重读2014年7月丘光耀博士点评的〈如何再避免“辉煌的失败”?--我对安顺补选的反思札记〉,读者一定可以从中找到灵感了:“自身战略模糊失利,不能公开归咎友党:我们在败选后,为了掩饰自身的战略失误和战术失灵,某些领袖居然公开将责任推给伊斯兰党的伊斯兰刑事法吓跑华人票。”
嗯,千错万错,都是阿迪南的错。砂拉越有阿迪南,槟城有林冠英,雪兰莪有阿兹敏,莫非林冠英和阿兹敏的合力,还比不上阿迪南的载歌载舞?这么一说,浅见以为,首长和大臣两人,也应该反省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