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知,目前世界上共有约215个国家与地区,其中,有193个是联合国成员国。一般上,这些国家与地区被分类为发达/先进/工业化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两大类。世界银行则把其分为低收入、中低收入、中高收入与高收入国四大类。大马人均收入在2014年为约1万美元,属于中高收入国,预计在2020会进入高收入国行列。
自2008-09年美国发生次贷金融危机,及也引爆了欧洲债务危机后,不少人开始反思,什么才是名符其实的发达国或高收入国,也警惕到,所谓发达或高收入国,并非理所当然的,即便达到了,也未必能维持。欧债危机中的欧洲5猪PIIGS(葡萄牙Portugal、爱尔兰Ireland、意大利Italy、希腊Greece、西班牙Spain)便是个活生生的实例。
这5猪中,希腊在1999年曾申请入欧元区,可因为条件不足而被拒,后又在2001年,因假造资料,而成功进入。这个案例突显出,所谓发达国,也未必是中规中矩的老实国,而可能是虚有其表的,或是虚胖的,打肿脸皮充胖子,最终也可能露底。
虽说,不论从人均收入或人类发展指数来看,希腊均是其中一员。如在2012年,其人均收入为22,456美元,排名48(大马第87名);HDI(人类发展指数)在2013年排名第29(大马第60名);可发人深省的是,它竟然在2010年的欧债危机中不堪一击,且在2015年6月底无法偿还欠IMF的16亿欧元债务,成了当代发达国中,首个倒债国。若不能围堵这个倒债,它可能会引发骨牌效应,使其他欧盟与欧元区(Eurozone)的边缘国家(Periphery Nation),如葡萄牙、西班牙以及许多东欧与巴尔干半岛国家,也出现连锁倒债,进而冲击到核心国家(Core Nation),如法国。
损及自由民主形象
因为,除了一些极贫的非洲国家在2013年外,前10名欠债最多的国家,均是发达国!以公共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GDP为例,前10名个别为日本、希腊、意大利、葡萄牙、爱尔兰、冰岛、法国、英国、比利时、美国等。这10国的债务在GDP的占比(Debtto-GDP Ratio)均超过100%。欧元区15国平均为106%。其中,日本为227%,希腊为186%,意大利为145%。西班牙与加拿大也个别高达99%与97%。(见Economist Pocket Worldin Figures2015版)。也因此,Economist经济学人指当代发达国民主为举债型民主(Debt-Finance Democracies)。
这个现象不仅损及自由民主的形象,及减损民主化的号召力,也涉及了一个道德课题。首先,它突显了代际公正(Generational Justice)的课题也就是,这一代人的民主,是以牺牲下一代人的福利为代价的自私自利的民主。下一代人会怀恨何以上一代人那么自利,把他们陷入债务陷阱中。以希腊为例,把债务清偿期拖到40年或更长,那就不仅祸延儿辈,也祸延孙辈!
缺乏竞争力
更深层地看,发达国如希腊、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等均是高龄少子化国家,60岁以上的人口占了总人口的约25%,且会恶化。实则,在希腊,不但公务员人数占比太高(在约1,100万人口中占70万,比大马的3千万人口中,占150万还高),其薪资也比民间部门高得多。此外,希腊的劳动参与率偏低只占53%,比大马的67%低得多。大马的中位数年龄(Medium Age)是28岁,希腊、意大利等,却是44岁,是个典型的生之者寡,食之者众的社会。
从经济竞争力的角度看,希腊也是个缺乏竞争力的国家。实则,也因为缺乏竞争力,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惨状。缺乏竞争力使希腊长期出现双赤字(Twin Deficit)趋势,也就是不仅公共财政恶化,国际贸易中的商品与服务账户,也经常出现颇大的赤字(逆差)。
正是这个双赤字,使得希腊陷入债务陷阱(Debt Trap)而不能自拔。这个陷阱,还是个外债多过内债的陷阱。若是内债,还有较大的周旋余地,若是高外债,即便退出欧元区,取回贷币自主权,也无济于事。对缺乏经济竞争力与公务员日趋增多的大马言,这显然是个值得警惕的活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