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听来的。308前，马华候选人出访选民，握手寒暄，连忙解释本党那些年月的政治立场，乃是“不唱高调，只讲绩效”。巴刹小贩蹲而对曰：不唱高调，不如上吊。
故事还是听来的。308后，马华代表布衣出访选民，伸出手来，要和咖啡店的选民寒暄问好，选民公然拂袖：“不必握手，握了也没有用，我这一票也不会投你的。”
是耶非耶，马华总会长蔡细历医生接受《东方日报》独家专访，也要直言，直到目前，华裔选民的倾向还是难以捉摸，你问10个华人，9个不会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蔡医生举例说，他们前不久到森美兰的芙蓉拜访，华裔选民以礼相待，有些说马华做得不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选票最后有没有给马华，开选票那刻才知道”。
此处言谈的可圈可点之处，当然是“以礼相待”四个大字；对应了325民情激愤之下，堂堂马青总团长魏家祥被嘘地那么厉害；怎么说，芙蓉华社的表现，的确算是给足面子了。
But，总会长显然也没有十足把握。强打“神权治国牌”这一招是否有效，蔡细历医生所说的口气幽幽：“我们只能求神拜佛希望（历史）重演，因为伊斯兰党的党章还是没有改变。”
何况，按照蔡细历的既定评分标准，当下马华百万基层的活动仍然不够，那一些在308大选时落败的领袖，不能全心全意投入，缺乏冲力和热忱；尽管国州选区候选人布局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
那么，谁在“七七八八”的名单之中？谁在“七七八八”的名单之外？蔡总本身，出不出战？对此，总会长也还是没有定夺。回应记者所询，他说得暧昧：党内有些人希望他再战大选，有些人则反对之，而他尚未决定本身的动向。
“做了很多，但不能公开”
缘由所在，蔡总尝试解释，年龄是最大的关键，因为他如今年届65岁，倘若上阵大选，还需服务至少四五年，到时候，他已年近七旬；以大马男人平均年龄72岁计算，70岁还要精忠服务，对他不好，对家人也不公平。
这些，都是敷衍的客套话。当初蔡总328决定下手一博，难道不曾顾虑自己的岁月不待人吗？而且，他可还是槟城港务局主席及国家经济谘询理事会成员。如今反而以年纪自辩，虚虚实实之馀，可见蔡细历医生实在是太不痛快极了。
战略嘛，他求神拜佛。基层呢，他埋怨。战或不战，他也左右为难。吴健南律师在〈蔡细历后语vs蔡细历前言〉揭露，蔡总“原本在2008年大选就想再竞选国会议员，但总会长因为说要打造健康政治文化不给”。
时过四年，蔡总当下的意思如何？总不能借口“因为说要打造健康政治文化不给”？年龄不是问题，和81岁了，仍是吉兰丹州务大臣及伊斯兰党长老协商理事会主席的聂阿兹相比，人家就会觉得总会长年轻很多。
既然年轻很多，为何扭扭捏捏，打又不打？马华的高调，有了一撇，又少一捺。单说教育领域的华小、国民型中学、统考、大学、奖学金之事，蔡总一定知道，马华的KPI是否及格。
所以蔡总问十个华人是否愿意支持马华，九个不会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剩下的那个，要不是只是一个不很肯定的答案；否则，就是拈花不语，高深莫测。一旦读到这里，行情如何，自不待言。
可惜，当前那一些做官的货色，也实在难以捉摸，不知好歹。周末碰巧听到他们当中的一个兜兜转转，还在大说官话不断为马华一再失责华教粉饰太平：我们做了很多，可是不能公开。
天下选民一听，谁不群起哀鸣：“这种论调，不如睡觉。”一甲子老的大党行情，沉沦到这种地步，除了求神除了拜佛，你想，还能怎样？体会这点心事，我们自可理解，这些日子蔡总的言行渐渐乱了分寸。
